Saturday, November 24, 2007

阴阳眼

菩提树下旁的水沟的水几十年来从不间断地流出五十码外的大海,它的流出口旁是一座延伸出大海的木桥,木桥的尾端是两座养鱼场,而村民的渔船都停泊在木桥的两旁。

其中一座养鱼场的主人外号叫 海怪 的亚兴是我小时的玩伴,我门闲来无事总是会在桥头的咖啡摊谈天说地;那晚合该有事。。。。。。

。。。。。。。。。。。。。

“ 唉!一连几晚玩勿浪盖输到脱裤,已经四天没心情喂鱼了,”海怪一面灌黑狗啤一面说。

“ 照本居士看来,你的 bintang 最近不是怎样 terang 啦,”乐天派的咖啡摊少东番薯 一边准备关店,一边跟海怪开玩笑。

“ 走,我陪你一边走一边喝,去喂你的鱼!”我拉了拉海怪,捉起桌上的啤酒就走。

“ 我也去,”番薯顺手拿了一罐shandy跟在后头。

来到桥中央时,海怪按着肚子。“ 不行,肚子很痛,你们等我一下,”说完就跳下桥底,走到几码外的一堆沙墩,脱下裤子就在那儿拉了起来,(事后据海怪说拉完之后他用刚涨潮到沙墩的海水洗肛门)我和番薯就坐在桥上等他。

“ 好舒服,”海怪一面爬上桥一面问,“ 刚在站在你们后面讲话的是谁?”

“ 没有啊!只有我们在等你啊!喂!你醉了是吗?”

“ 我没醉!我蹲在沙墩上大便,看见两个影站在你们后面比手划脚,你们两个还不理不睬的,我一低头洗好肛门,再回过头就不见了他们。”

“ 没有的事啦,你一定是醉了。快走,喂了鱼就可回家了。”番薯推了推海怪,向我打了个眼色。我心里觉得有点不妥,但没说出口。

海怪走在最前面,我走在中间,番薯殿后。才走不到十来码远,走在前面的海怪忽然停住;接着跨向左边,再跨向右边,然后就听见他对着前面的空气说朋友,不要开玩笑,借过借过。再次地跨向左边,再跨向右边,最后转过身来。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海怪脸上那严肃的表情。“ 什么都不要说,回家。不要跑,直直走,不要回头!”在还没回过神来之际,我下意识的探了探海怪背后--什么都没有嘛海怪推了推我,我这才捉到了一点头绪,转过身,见到番薯已走在前头,我也急步跟了上去。

回到桥头,海怪番薯直接走到咖啡摊旁的妈祖庙上香,我也知趣的依样葫芦一番。

刚才是两个好兄弟拦住我们的路!桥底下也有一位女的手捧着头飘过。叫你们不要跑是怕你们跌下桥底倒头葱插在泥泞里,那就完蛋! ”海怪心有余悸的解释着。

番薯,你见到什么吗?”

“ 隐隐约约看到两个影子,海怪走向左,他们也走向左。海怪走向右,他们也走向右;摆明不卖账!桥底下的我可没注意到。”

“ 难怪你走得那么快!看你以后还敢乱开玩笑吗?”

“ 其实不关开玩笑的事,海怪和他小儿子根本就是阴阳眼啊!”

。。。。。。。。。。。。。。。

如果你们有常看报纸,一定对这位海怪有印象。常在海上作业时捞起尸体,曾经入选为光明日报一年一度的十大光明勇士奖;就是他!!!

Saturday, November 17, 2007

你敢吗?

我工作轮班制的时候,上午班是从早上七点到下午两点;下午班是从下午两点到晚上九点;而是从晚上九点到隔天早上七点。

在工作日,下午五点到隔天早上七点,以及休息日和公共假期,我们入院登记部门必须负责殓房的一切事物。主要的是料理载送病楼里和紧急部门刚接到的尸体到殓房。次要的是让家属领回尸体;一切尸体在殓房的进出都必须登记在死亡登记簿里。

我常常对殓房的主管说他变态,盖因殓房的大门前只有一盏四十瓦特的白光灯。大白天还不要紧,可是天一暗下来后,嘿嘿。。。那种气氛不是每个人都能处之泰然的。。。

值夜班时,通常凌晨四点到早上七点是休息时间,不过还是必须 stand-by 料理尸体的事务。大多数凌晨四点时我会到扁担饭摊或社尾万山(已成历史)去消耗整个小时,然后驱车到殓房外洗车听电台广播。如果要问我:so far 你有见过什么那个那个吗?对不起 so far 我运气没那么好,什么都没见过!看相的都说过我是 关公眉电光眼 ,那话儿见到我回避都来不及。这不代表我是高高在上,可以目中无。一来只是觉得平时不做亏心事,没什么好怕的。二来,政府部门规定的工作制服就是皇令,工作时间万万不可除下,这是年轻一辈必须牢记的。

一位曾经一起在A&E工作的警察大兄,半夜两点驾摩多巡逻,没有戴上有皇家警察 logo 的帽子。远远的他瞧见这殓房后面的小路有个身穿睡衣的女郎牵着小狗在打圈子。当时他色心当头,以为是骚女郎在吊午夜牛郎;就驾了摩多靠过去。才和女郎打了个照面,马上掉头而跑。

那女郎没有脸庞那女郎没有脸庞!”该位警察大兄在 A&E 警亭叙述当时的遭遇时喃喃自语:“ 她的脸是一块白板!!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块白!”身子忍不住哆嗦个不停。

我把他先前留在警亭里的警帽帮他戴上:“ 没事,没事,在心里祈祷吧!”

你们遇见过会听话的尸体吗?


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翁在凌晨四点去世,他老伴在灵车上和两位杂工尝试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可是左穿右穿,三个活人弄到满身大汗,硬嘣嘣的尸体就是不妥协。我来到看到这情形,就拍了拍尸体的手背说:亚伯,你把身体放松,你老伴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带你回家了!安娣,来我帮你!没两下子就把衣服穿好了,两位杂工只能张着口发呆。



天亮了,该回家睡觉咯!

Saturday, November 10, 2007

闲话现代聊斋

在棺材店里工作的黑桐是我岳父的结拜兄弟。工作的使然,常常在棺材店里或殡仪馆过夜。


“ 你不怕那些好兄弟吗? ”

“ 也没有所谓怕不怕的!棺材店里倒没什么的。不过睡在殡仪馆里的帆布椅上,三更半夜朦胧中会觉得我旁边有走来走去,倒也没亲眼看到什么啦!

“ 在棺材店里工作了二十多年, 你就从来没见过鬼?”

“ 见过一次,但不是在棺材店里,也不是在殡仪馆,而是在大路后我家前面。那一晚。。。。。”。


。。。。。。。。。。。。。。。。。。。。。。。


为了避免雨后淹水,我把在大路后的锌板老家铺高离地面两尺。五脚基前左方十尺是一小圃的香蕉园。

午夜未到,天空一直闪电,闷热的气温使我满身湿粘粘的,是下雨的前奏。

房里热得睡不下,走到五脚基躺上帆布床右手托着头点了一支烟,享受那微风夹着刚下的雨丝送来的一点凉意。

不一会儿,雨越下越大,那香蕉树叶被风吹得嗖嗖的响;我也开始觉得眼悃,就刚要闭上眼时,眼角瞧见香蕉圃旁的昏黄路灯下,一个撑着雨伞慢慢地走到五脚基前的台阶停住。从身材和衣著看来,是一位女子。


“ 小姐,这么夜了,请问你要找谁?”那雨伞刚好遮住脸部,看不到表情,雨中的她也没有答话,就只站在五脚基前。

“ 小姐,夜了又下着雨,你要找人;明早再来好不好?”心里在嘀咕:三更半夜的,又下着雨,问又不答;鬼才有耐性跟你打交道!鬼才有耐性。。。。啊!难道。。。。

才一想到这儿,只见五脚基前的那位小姐慢慢地转过身,雨伞还是遮住头部,在昏暗的路灯光下,慢慢地走进和消失在香蕉园里

乖乖不得了,真的是那话儿!头皮一阵阵发麻,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我捉起枕头,三步作两步的冲进屋里, 再也不敢出来。


。。。。。。。。。。。。。。。。。。。。。


“ 哈 哈!你也会怕!?”

“ 怕!当时相当黑暗,就只有我一个人,怎会不怕!隔天一大早我和大儿子到香蕉园里去查看,真的发现有一支旧雨伞被搁在一棵香蕉树上,我就买了一些祭品来膜拜,过后就再也没发生类似的事件了!”

Sunday, October 28, 2007

黑色十月!

失踪了个半月, 不是不想写一些东西; 而是曾尝试写了一些连自己看了都觉得怪怪的不知所云的狗屁文章. 气恼之下全部都删掉了, 干脆不写!

星期五聚会时, 亚凯问我为何冬眠了那么久时才醒起自从表哥九月中旬车祸死后到现在我都不能也没好好的写过任何东西.

" 你和那表哥感情很好吗?"

" 不错啦!" 其实亚凯不只道的是当我接到表哥车祸去世的消息时, 我正在上部落格. 过后每次打开电脑, 对着荧光屏, 表哥车祸去世的阴影总是扰乱我的思潮........

接下来是被咽喉炎折腾了两个星期, 瘦了两公斤.

一个星期后, 又来个食物中毒, 午夜开始呕吐到天亮; 高度近视的黄脸婆半夜三点想送我到医院都被我拒绝了. 天一亮我自己驾车到医院吊点滴打针, 两小时后回家, 虚脱得从星期三早上十点睡到星期四清晨五点才恢复点元气后即刻又回到工作岗位!

最新的坏消息是肥龙已经和女朋友分手; 恭喜他!

最新的懊恼事是牵猪哥暂时失败; 一切随缘, 我会尽力啦! 爱莉丝雅.......

唉! 人一黑起来, 路边的小小狗看到你都懂得对你吠.........

Friday, September 14, 2007

亚三不达士





接到亚凯邀我一起吃午餐的短讯时,还在忙着为一位印度大兄切除他早前吃饱太闲自己植入包皮内的一粒玻璃珠。其实这种手术小儿科啦,十五分钟--搞定!一切收拾好后,已经是半小时后了。见到亚凯在手术房外时,才发觉他已经把颈箍除掉了。

“ 亚三不达士?”

“ 当然咯!”

像上个星期一一样,我们再次到霹雳路消防局旁东山咖啡店享受美味的惹娘式酸辣汤魔鬼鱼肉片; 可惜肥龙瘦虎暂时没这口福!






Wednesday, September 12, 2007

导尿管综合症?

中午午饭后回到药房,就有一位五十来岁的病人叫住我。

“ 刚才午餐时间你不在,陈医生帮我换了导尿管,他还吩咐我 如有什么不妥,务必找你。”

“ 那你有什么不妥呢?”

“ 是有不妥!我的导尿管以前是用十六号的,刚才陈医生帮我换了更肥粗的二十号导尿管。现在我头昏脑胀,眼皮发肿,全身发痒,皮肤红肿,喉头好像有东西哽住,呼吸有一点困难。”

“ 你今天有吃什么药吗? 我是说你以前没有吃过的!”

“ 有啊!除了每天吃这里的医生配给的药物之外,我午饭后吃了一粒私人药剂师配给的止痛药。”

“ 你干嘛吃止痛药?”

“ 我脚气痛,朋友介绍我到那药房去买止痛药。。。。。”

“ 别再多说了,这不是导尿管作怪,而是你对那止痛药过度敏感。趁你还能呼吸和走动当前,你快点去紧急部门,直接走进去,告诉医生说 吃错药,药物敏感;不要提起导尿管,以免误导。”

病人见到我说得那么严重,不敢多逗留,马上掉头就走。

五分钟后,我把诊所的门关好,来到急诊室,就看到同僚已开始为该病人打抗敏感解药。

一个小时半后,该位病人再次出现在诊所,向我和陈医生叙述在急诊室里的经过。

“ 你算是到鬼门关打了一转回来你知道吗? 现在你必须回到那药剂师那里问清楚那止痛药的名称,以免以后重蹈覆澈。”

无惊无险,又到五点,放工啦!

Monday, September 10, 2007

暖炉大会

星期五晚上,大伙儿忙着庆祝亚凯口角伤愈,在老地方义丰咖啡店第二次举办暖炉聚会。只是亚凯颈部还戴着颈箍,有待星期一的复诊,所以不敢擅自移掉;吃起暖炉来,就像 Transformer里头的Megatron苯头苯脑的,真有它的一套。

肥龙忙到午夜过后才匆匆忙忙赶到,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瘦当晚未到来之前曾陪下个月将娶过门的老婆一起吃晚餐,一整晚动筷最少的算是他了。

“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农历七月已到尾声了,”看着瘦虎在摸他的肚子,我故意撩起话题。

“ 我肚子怪怪的,想先回家,”

“ 就知道你想退堂了,胆小鬼,一讲倒鬼怪你就浑身不自在!”

“ 瘦虎从来不看鬼戏的,听到说鬼话也都高度敏感,”亚凯一边玩弄着一对对讲机,一边说道。

“ 我知道啊!”

“ 你要回你先回,你顺便带回去一个对话机,我想 testing 看它的性能,”亚凯把一个对讲机推给瘦虎。

瘦虎走后没多久,我叫亚凯。。。。。。 。

“ 哈啰哈啰!听见没有,请回答,”亚凯开始调弄对讲机,“ 把声调调高。”

“ 哈啰哈啰,收到了,相当清晰,”

请问刚才你走回家时,后面跟着你走,一直在对你讲话的的长发女子是你朋友吗?”

“ 。。。。。。。我关机了 !”说到做到,对讲机马上失去了讯息。

一想象到 我关机了 的那表情,我们笑得前俯后仰的

对不起呵瘦虎,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其实,你要变得胆大包天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花你一分钱;不麻烦到别人;不必打家劫舍;不必做到卑鄙无耻;贱格下流 。。。。。。

你,只需晚上乘人不注意时偷偷地把供奉在任何灵柩前的一杯茶喝完我保证你以后见到鬼都敢去捉!!!

Thursday, September 06, 2007

木寇山扣留营(7)

奇怪,农历七月人人似乎有一种默契,鬼怪的事情几乎是一种禁忌,说都不敢说,更甭说讨论了!我呀,这个铁齿懒鬼性正浓呢!嘿嘿嘿嘿。。。。。。。。

在餐厅里听完里端的叙述,忍不住就问他:“ 那天晚上你和巴卡都不在瞭望塔上守夜,那你的报告怎么写呢?”

“ 当夜凌晨两点,雷副总监来巡夜时,我们把实情向他报告。雷副总监是虔诚的佛教徒,他相信我们的遭遇,并没有勉强我们回到瞭望塔上继续守夜。我们就在思维改造所里耽到天亮,报告书就依照平时那样写--西线无战事,一切平安。”

“ 哈哈哈哈哈。。。那也行啊!! ”众人哄堂大笑。

我倚靠在餐厅的柜台上喝咖啡,泡咖啡的扣留犯剑龙靠拢过来,小声地对我说:“ 不只在思维改造所,我们第一扣留营里几乎每天早上五点都有东西看呢!见怪不怪了啦!”

第一扣留营里所住的囚犯都是每天在扣留营必须工作的一群。有在餐厅和食堂工作的;有理发师,菜园的员工,厨房伙计,家畜饲养员工,搬运工人,office boy....等等。

“ 猛鬼不猛鬼?”

“ 也不算猛鬼到哪里啦,只是现身给你看罢了。”

“ 哦!?是什么样的形式的?”

“ 你妖言惑众!罚你RASA SAYANG三天!”里端戏虐地说。

(RASA SAYANG 其实是木寇山岛上的一间四乘十英尺小监房,不见天日,只有屋顶一盏五瓦特的灯泡照亮,一张板床和一个供大小便的马桶。膳食是间隔一天的白面包清水和白饭咸鱼轮流替换。在岛上的扣留犯如果再犯错----曾见过一个扣留犯把探访者暗地里给他的大麻夹藏在屁股内被揭发--,RASA SAYANG的滋味是免不了的,被关的期限视所犯错误的轻重;少则三天,多则两星期。)

“ 彻骨(cikgu), 对不起,请高抬贵手。马士特李和我是同乡,我才敢向他说。”

“ 放心说啦!里端跟你开玩笑的啦。”

“ 我们的扣留营里,那些睡不着的扣留犯每天早上五点,在微弱的灯光下,就会看见一位马来婆牵着一位孩子,从大门穿进来轻飘飘过走廊,然后双双消失在另一头的厕所里。那段时间我们都不敢上厕所,直到天亮!” 说完后眼角一直瞟向里端,一副等着被骂的样子。

“ 她们有骚扰过扣留犯吗?”

“ 没有,一路来都相安无事!”

“ 拉迪夫就是口多多才得罪她,弄到一命呜呼!” 里端抛掉烟蒂,喝了一口冻茶。

拉迪夫是里端在木寇山一起同事了三年的一位狱卒,怪事发生后回到吉兰丹老家找巫师作法医治,最终还是死在家乡。。。。。。。。

马士特!” 是雷副总监master点算人数,一段鬼话暂时落幕。。。。

Friday, August 31, 2007

社会天天在生病(8)

做完了药草桑拿,回程顺路到旧街场咖啡馆喝那浓香的白咖啡。
驾车路过店门口,看见人多,就让黄脸婆和大儿子先下车找位置坐。泊好车后走进咖啡馆,看见黄脸婆和儿子的隔壁座位有两位美眉占了四个人的座位,桌上是两个喝干了的空杯子。
我门三人点了几套不同种类的三文治,口里边喝着白咖啡,耳朵边听那两个美眉闲话家常
顾客三三两两进来又出去,都是因为找不到位子坐,两位隔壁座的两位大小姐却视若无睹,口水照喷。
侍者来到把空碟子收走,顺手也把隔壁座两位大小姐前面的空杯子也收掉,她俩也还是无动于中!
一直到我们走到柜台埋单,她俩还是口沫横飞着。。。。。
走出店门口,才看见两位美眉在侍者收拾当中心不干情不愿地让屁股和座位分家

唉!两位美眉;你们的名字叫 自私

Thursday, August 30, 2007

社会天天在生病(7)- 越来越严重

早上黄脸婆到日落洞巴刹采购。
看见番石榴,就问小贩怎么卖。
“ 一公斤三块钱,”
黄脸婆选了几粒,放在秤上一看,还没到半公斤。
“ 还有没有要别的?”小贩边问边把番石榴放进塑胶袋里。
“ 没有,”
“ 块七,”
“ 一公斤三块,不到半公斤怎么会块七?”
“ 一公斤三块半,”
“ 刚才你说一公斤三块的,不要了。”
“ 你乱说,我会记得你的,”
“ 你记好了,奸商,我不要,你吹咩!”
怪不得隔壁卖同样水果的档口生意那么好:黄脸婆这才恍然大悟。

来到卖衣服档口,看到T-恤不错。
“ 老板,这T-恤多少钱?”黄脸婆指着一条海浪线条的问档口老板。
“ 一件十快,”
“ 就要这件 L-size 好了, ”
“ 这件十二块,”
“ 你不是说十块吗?”
“ 十块的是M-size的, ”
“ 骗鬼,你又没早说明,不要了,”
“ 。。。。。。。。。。。。。。”

究其实,这些奸商都是那些清采啦 ”,“几毛钱罢了的顾客无心中栽培出来的。

黄脸婆学会了 it's the matter of principle, 黄脸婆万岁

Saturday, August 25, 2007

生日

刚从妻子儿女为我庆祝的生日宴会回来,才醒起我上不落格已经有一年了。

我的部落格是一年前阿凯在我生日那天来我家浅酌时为我create的,没想到一年后的今天他竟成为风云人物;在采访时被人攻击,上唇缝了四针,伤口发肿到只能进食流质食品。他在他的部落格里还自嘲为东邪西毒里的梁朝伟,现实中的舒琪;能这样阿Q自己是好现象。

阿凯,振作啦!你没错,是社会天天在生病得越来越严重。周末凌晨真对不起,杀了几只tiger,眼悃得很,不能陪你多聊。

义丰之友团员都期待着你的归队!

木寇山扣留营(6 )

老人家都认为,岛屿是那些鬼魅邪魔最活跃的地方。处身木寇山扣留营,虽然本身没亲身体验过;不过听那些已经在岛上住了好多年的监狱官员叙述他们的经历,倒有毛骨栗然的感觉。

在一个微微细雨的晚上,里端和巴卡在思维改造营的瞭望塔上值夜班。该瞭望塔有七米高,必须爬二十多级的梯子;然后推开塔顶的地板洞盖,上去后再把地板洞盖关上,两人每隔一小时轮流守夜。

刚上到瞭望塔没多久, 就听见不远的宿舍里传来初生婴儿的哭声。

“ 是花地玛生了,”巴卡点燃了一枝烟,转过头向里端说。却见到里端目光诡异的望向花地玛宿舍的方向。巴卡循里端的视线望去,蒙蒙细雨中只见一团物体带着一条长长的尾巴飞入花地玛的宿舍里。

“ 是langsuir!”巴卡心里呐喊着。

传说中的langsuir(俗称西罗蛮)是一种会飞,一个头底下拖着一些大肠的物体。它嗜血;最喜欢出没在刚生产的妇女家里,似乎对胎盘血情有独钟。

巴卡和里端两人心里嘀咕了一下子,心照不宣,开始觉得有些寒意。

霎那间,两人觉得好像有人从瞭望塔下爬楼梯上来。里端就把那一米平方大的地板洞盖打开,用强力手电筒往下照--嘿嘿!什么都没有。

“ 刚才你有听到吗?”里端熄了手电筒。

“ 唔!我很肯定!”巴卡心里开始发毛。

里端把地板盖上,巴卡开了强力探射灯,向四周围探射了一轮,见没有什么异样,才把探射灯关上。

探射灯才一关上,两人就听见地板盖底下有喘气声!就好像有人匆匆忙忙地爬上梯级后,停在地板盖底下大力地喘气。

里端手里拿着手电筒,向巴卡打了个手势。巴卡把手枪握在手里,向里端点了点头。里端接着把地板盖一掀,手电筒一照;哪有什么人!?只有地上的小矮树在细雨中被风吹得东摇西摆,嗖嗖作响。

里端重新把地板盖上;两人彼此都能听到对方因紧张而发出的喘气声。

雨开始越下越大,思维改造营前的海浪拍打岸岩声加深了雨夜的凄迷感。风也越吹越强劲,寒意也更浓了。。。。。

“ 咯。。咯。。咯。。,”巴卡正把第二支烟放进嘴里,地板盖下传来有规律的敲打声;巴卡把刚放到嘴边的香烟弄跌在地上。

西哑巴(是谁)?”里端用那因紧张又冷僵了的沙哑声大声呼叫。

敲打声停了一阵子,不久又夹在雨声中响起;咯。。咯 。。咯。。

两人打了一阵手势,历史又重演。里端掀开地板盖,当然也是瞧不见什么,只有阵阵夹着雨丝的冷风吹进瞭望塔里,两人只觉得冷到哆嗦。

地板盖一盖上,那敲打声立刻又响起,而且更急促,更大声!

在微弱的灯光下,里端和巴卡两人你看着我,我望着你:“ 怎样?今晚是呆不下去了,走吧!”

两人爬下瞭望塔,用传呼机联络思维改造营里的同僚开门,两人头也不敢回望地走入营里。。。。

大雨中,瞭望塔上隐隐约约的有物体飞来飞去游玩着 。。。。。

Saturday, August 18, 2007

巧合!?

世界羽毛球锦标赛在我国首都举行,其中最令人议论的是爆冷成绩接二连三,竟然都是发生在同一个竞技场地--四号球场。印尼好手道菲,我国北海男孩李宗伟(我有幸和他partner过打球,当年他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已经打得一手好球。跟他partner打羽球,只需顾网前球,两盘下来,汗水也省下了。),都栽在对手拍下。说是巧合,也未免巧合得太离谱了。如果你问我,我宁可说--太玄了!盖因我老人家见过好多类似的恐怖巧合信不信由你了。

曾在某中央医院手术室工作过,手术室外的recovery room 有十张床。病人手术后被送到recovery room,在医务人员的照顾下,等到由麻醉状况中恢复醒觉后,一切身体情况平稳之下,才会被送回病楼。

令我觉得奇怪的是:recovery room 里的十张床,二号床总是放着一个装有纱布的纸皮箱,箱子上写着不可移走的字体。向护士长问起,才知道为什么二号床不给病人使用的原因。。。。。

早阵子,不管病人是男是女,或是哪种手术,被送到recovery room 二号床,十分钟后一定遭遇到不可预见的现象。或呼吸困难,或血压下降,或已缝好的伤口溢血,或病人喃喃自语的唱歌。。。。护士长是在每天写突发事件报告时,察觉到事件都是发身在二号病床上。她在宁可信其有的情形之下把二号床封锁,不再使用;过后那些突发事件也不再发生了。

。。。。。。。

当年就读钟灵中学预备班,我的座位在第三行第三位,坐在我前面的是许荣阳同学。
有一天早上,没见到许同学上学。没多久训导主任来到班上宣布坏消息--许同学在前一天跟他哥哥去游泳,跳水时头撞倒泳池石壁而死。
许同学的座位就这样空着没人坐;一直到两个月后。。。。

老师背向同学在黑板上写字,坐在第二行最后面的石少安同学跑来坐在我前面的座位上。
“嘿,少安,你做什么坐在这里?”我推推他椅背。
“坐在后面看不到老师写什么啦!”惊动了老师,他回头看了看少安同学,也没什么表示,又翻回头继续在黑板上涂写。家中的独子,性格爽朗的少安同学回过头,伸了伸舌头。
下课时,很多同学都因跑过座位的事跟少安同学开玩笑。
“小心啊!荣阳同学来找你作伴啊!哈哈哈哈。。。”
“少安~~~~,跟我来啊~~~~!哈哈哈哈。。。。”
“我在水里很寂寞~~~~,来陪我啊~~~~,嘿嘿嘿~~~~~。。。。哈哈哈哈。。。。。。”
擅长游泳和踢足球的少安拍了拍胸膛,“你们少来了,怕的就不坐到那位子上啦!”
就那样,少安同学就把他的座位搬到我前面来,一直到两个星期后。。。。

那天下午下着大雨,少安同学的座位空着。上课后没多久,训导主任来到班上,带着诡异的表情说道:“石少安同学昨天到丹绒武雅海边游泳,跳水时头撞倒水里的石头,死了!”
霎那间,同学都吓呆了!!!
“我们为少安同学默哀一分钟,”
闭上眼默哀的那一刻,我脑子里混乱得很; 怎么可能?怎么会那么巧?怎么死法会一模一样?
。。。。。。。。。。。。。。。
隔天下午来到学校,同学们经过一番商量之后,由正副级长代表求见校长陈情。没多久,就见校工来到班上把我前面的桌子和椅子都搬走。
过后我们总算无惊无险的度过了那一年的预备班。

邓丽君的拿手好歌:::你怎么说?

Thursday, August 16, 2007

义薄云天;怡然自得!

早上一位老同事从吉打州过来槟城,来到我专科门诊部,见到我惊讶的问道:喂!怎么你没换绿色制服?


这里我需要做一些解释:打从训练毕业后,我的工作制服是白衣(普通级);短袖绿色的上衣是特级, 算是一个部门的工头。长袖绿色上衣是高级监督,算是医院的supervisor


普通级工作十年后,就有资格申请特级,到时公共服务机构将派遣三位官员到来interview你。


记得十多年前,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申请,被安排到KOMTAR去interview。如今回想起interview的过程,自己也好笑,心想当年怎么会那么大胆到。。。唔!该怎么形容呢。。。。对了;是义薄云天!!


。。。。。。。。。。。。。。。


一走进那冷得他妈的office,公共服务机构三大民族的代表就坐在那儿,六只眼睛像选女婿那样把我从头看到脚(当时忘了摆十连拍的pose给他们欣赏)。


寒暄各自介绍了自己,坐正中的;就叫他(tuan)吧;先来个下马威了。。。


“我发觉到每个来interview的都带有文件夹,唯独你空手而来,你以为你自己很有料了吗?”


,我不是来考试,我是来interview的。一切需要的文件,我申请时已经附上,相信已摆在你面前。有料没料,我自己知道。你问我答,这才叫interview。”


的脸色可想而知是如何的模样。他把头转左转右看了看他两位同志--我相信他的两粒睾丸已开始往体内收缩--缩阳的前奏曲我得势不饶人。。。。


“ 这种interview根本是骗人的,是障眼法罢了!你们三个是第一次见到我,对我认识多少呢?你我心里都雪亮,谁将入选特级人物,名单早都拟定了!这全靠你们眼前的confidential report! 我自己也明白,像我这种实话实说的人,对上司是个头痛人物,confidential report 不会好到那里。不过也好,至少我体验到特级interview是怎样conduct的。”


“ 你说话好象流氓的样子!”右边的印度官员语带温和。


“ 我不否认我出身自很多流氓的甘榜,说话语气粗鲁;不过我很肯定,你不能否认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再说,世界上哪里没有流氓!? 三K党,黑手党,竹联帮,这些算是什么?”


“ 如果升职特级,你必须调往他州,你愿意吗?”左手边的华人开腔了。


“ 不愿意!”我语气坚定,“ 这又是什么鬼逻辑;升职必须调往他州,劳师动众,薪水才增加不到两百块。我一个晚上去海边垂钓就可以有整百块的收入了。何况如今我两个孩子的功课是我亲自督导,如果我调往他州,两百块钱根本不够我为孩子聘请补习老师!告诉你们,想升职特级的多的是,就是这升职必须调往他州的鬼逻辑使人却步不前!我现在对自己许下承诺,这是我唯一的一次升职特级机会,不会有第二次!”


“ 那就没得考虑了!”


“ 你们按章行事好了!”


。。。。。。。。。。。。。。。。。。。。。





就是因为升职必须调往他州的鬼逻辑,致使堂堂皇皇的中央医院在去年有十一个特级空缺无人问津。院方配合有关当局来个大改革,在 升职不必调往他州 的条件下,合格的人选只须填写表格而不必interviewj就可升级!!!


我,基于当年对自己许下的诺言;而且三年前动过心脏绕道手术,年届退休;生活经济已上轨道的种种因素之下,毅然放弃这机会!





如果你问我,看到其他同事都升级了,你会妒嫉或可惜吗?


告诉你,这是什么鬼逻辑?自己放弃后才来觉得可惜或妒嫉!?


我;怡然自得 !!!嘿嘿嘿。。。。。。。。。。

Sunday, August 12, 2007

礼貌!?

两天前跟廋虎和亚兴约好今早到武吉淡汶作药草桑拿,先到义丰吃早餐。
廋虎来到后,就把汽车钥匙放在桌上,到面包档口叫早餐吃。廋虎还未回到餐桌,先来了一对年纪五十上下的华人夫妇。男的二话不说,把廋虎先前坐的椅子搬到隔壁餐桌。

一路来我最赌懒没礼貌的人了!。。。。。


廋虎走了回来,站在餐桌旁,发呆了一阵子。
“喂!朋友!很对不起,你必须自己再搬来一张椅子;因为现在社会有很多没脑子和没礼貌的人!” 我故意提高声调,心里想:他妈的,七早八早就弄坏亚叔的心情,我是豁出去了!
“我同意你的说法,”廋虎搬过来一张椅子,“不必跟那些没脑子的人计较。”
那男的背对着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那女的,跟我坐面对面,瞟了我一眼,什么表示也没有!


来啊!没礼貌的家伙,来找碴嘛!亚叔很久没吵架了啦!你奶奶的!









Wednesday, August 01, 2007

中邪

ER门打开,,推进来一位马来妹,歇底里斯地叫嚷着,还不断地在担架上挣扎,两三位大汉强把她按住。

该位马来妹是在Bayan Lepas工业区一间电子工厂工作。 今早茶点过后回到工作岗位, 就全身抽搐晕倒,被救醒后就陷入歇底里斯状态。厂方不敢造次,电召救护车把患者送进ER。

马来妹双手双脚被绑在担架上,眼睛半闭半开着,不断地在挣扎,口里一忽儿轻声细气地哀求着:多龙赛亚,多龙赛亚(救救我,救救我)!一忽儿又换成粗野的男人声在咒骂着:露地安姆,巴鲁阿!(你闭嘴,贱货)!

真够邪哪! 一支能把一位体重二百磅的大汉放倒的静脉注射镇定剂对这位身材娇小玲珑的马来妹都起不了作用!

一位马来同事哈士不哈士布拉手里拿着两支红筷子靠过来:“ 让我来!”

哈士布拉用红筷子夹住马来妹的左手大拇指,马来妹立刻用男子的声音吼叫:你想干什么?


“小妮子何罪?你为何上她身?"


{ 救我!救我!}


“ 我栖身工厂小矮树,她早上茶点时,对我吐痰又说话不敬,我就要教训她。我命令你,把木枝松开!”


{ 贱货,你该死!}

{ 救我!救我!}


“ 松开木枝可以,不过你必须离开小妮子的躯体!”


(有一阵子的讨价还价。。。。。。。。。。。)


“ 离开可以,不过小妮子和她的同事们必须到我栖身的小矮树那儿向我道歉赔罪!”


“ 只要你离开,我会吩咐小妮子照办,”


哈士布拉向刚到ER的马来妹父母秉明事件。。。。。。。


( 接下来就是一段朗诵经文。。。。。。。)


十分钟后,马来妹在父母亲的陪伴下,带着半虚脱但还算清醒的情况下离去。


“ 把剩余的镇定剂送回药剂部鉴定有效日期!”。。。。。。。。。。。


。。。。。。。。。。。。。。。。。。。。。。。














Sunday, July 22, 2007

辣椒鸡巴

年龄三十左右的友族妇女坐轮椅被推进急诊室, 左手捂着脸, 满头大汗, 显出极痛苦的样子; 间中还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量血压; 正常. 探体温, 体温偏低了点(该是大量流汗的结果).

"肚痛?来月经痛?"

"不甘(不是啦)!"身材还算娇美的病人有气无力地回答,"宝哇拉洒不拉士啦(下面感觉辣啦)!"

"到底怎么回事呢?"

"................" 病人似乎有难言之隐. 只有向送病人进来的肥婆询问.

原来是老夫少妻的闹剧. 老夫相信是床第之间不能满足如狼似虎的三十岁美娇娘, 早就怀疑枕边人红杏出墙. 今早假装到田里劳作, 暗地里跑回家里, 果然给捉奸在床.
老夫不甘头上变色, 到厨房里捉了把红辣椒加上指天椒一同捣碎, 就在房里就地正法, 把辣椒汁向美娇娘私处来个大满灌! (一时间忘了问奸夫的命运).

犹记得小时后和老妈子卖炒米粉一起自制辣椒浆, 双手被辣得用针戳都没感觉. 心想:老妈子几年来都默默的承受着这辣的煎熬, 从来没听过她埋怨过! 我粒声都不敢出, 只有一边做一边流泪. 老妈子看见了, 就捉了一把盐塞进我口里, 再用另一把盐涂搽我那辣到发麻的双手.
"太辣顶不住就不要做了," 我分不清楚接下来所流的泪是因为辣还是因为母亲的关怀................ 真的有效, 过后不久, 那辣的感觉就去了七八成...............

"用点滴生理食盐水冲洗阴道, 来一剂止痛针, 送到观察病房, 观察休克现象, "...........

一小时过后, 美娇娘在各种各样的眼光下尴尬的离去................... .

今晚我要到义丰向咖哩叶煮炒大师order一道辣椒鸡巴饭; 嘿嘿嘿嘿嘿..............







Thursday, July 19, 2007

加薪=加辛

最近一个月来实在忙透了! 工作在同阵线上的新鸟调职吉打州, 剩下我孤军作战, 尽-- 幸好还未精尽人亡!



说得没错-- 加薪=加辛!



等我适应了这新工作环境后才再回来kap xiao吧!

Monday, July 02, 2007

社会天天在生病(7)

大大医生巡完病楼,回来诊所.


"波士,你今早眼神好怪呢!"


"是吗?"


"是什么事在困扰你吗?"


"不错! 我是在想着刚才在病楼发生的事情!"




"能否说出来分享?"




"Of course. 病人要接受维他命B12注射, 护士发现维他命B12注射剂用完了, 就抽了两支维他命B6注射剂给病人注射. 问她为什么用了两支; 她还理直气壮的说 : " 两支B6加起来不就等于B12吗!?"




哇噻! 我笨哪! 工作了三十年, 怎么没想到这么容易的式题!

Wednesday, June 13, 2007

缩阳

女的那话儿说过了, 也该说说男的那话儿吧.

昨天到 多春 吃面包当午餐, 遇见肥龙和金良, 话题一打开, 喷口水由采阴补阳喷到缩阳 .

我常常在质疑, 真的有缩阳 这回事吗? 有谁体验过? 有谁亲眼看过整条阳具缩进下体里去? 甚至于一命呜呼 ( 传说阳具一缩入体内就是魂归离恨天之时 ) ?

献(陷)身医药界卅多年( 肥龙说我把一生都奉献给医药界了 ), 什么古灵精怪的事都见过, 包括 缩阳 这回事................... .

急诊室是医院里最繁忙和最热闹的部门. 例常的急诊如心脏病, 车祸, 胃出血, 哮喘, 子宫外孕, 流产, 仰药企图自杀, 食物中毒, 药物中毒 .......... 等等, 可说是司空见惯了! 令我门医药人员感到兴趣的是那些古古怪怪的给色 (cases) 如中邪啦, 辣椒塞阴道啦, 缩阳 啦这类型的!

通常; 患者会手捉着沙龙, 以大 lam pha 的姿势走进急诊室. 我向沙龙里一探, 总会看见那话儿被两支筷子夹住, 筷子两头用树胶圈绑住!


为什么必须是用筷子? 有的还强调必须使用红色的筷子!? 到今天还没有人给我答案!!!


"快点,快点,就要缩进去了!"


"把筷子松开!" 必须在那话儿缺少血液供应之前打开约束.


"不行! 一打开, kukuchiao 一缩进体内就完了!" 哭丧着脸, 把那话儿捉得更紧!

"你来这里就得听我的, 不然的话你可以马上回头走, 到别处另请高明!"

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筷子松开, 一只手还紧捉住那话儿, 深怕它会飞走的模样.

我好气又好笑, 只好给他打了支镇定剂, 两小时后再复诊.

"怎样? 还有缩阳 的感觉吗?" 患者腼腆地干咳了几声, 我拍拍他肩膀说:" 没事的; 回去后要手淫打炮随你意. 不要让所谓的缩阳 阴影弄到你那话儿不举, 那才可怕!"

我在等, 等到有一天有人来告诉我说: 我看到缩阳了 !

P/S: 有伏笔哦!!!




























Wednesday, May 30, 2007

采阴补阳

塞在处女阴道里一夜, 隔天才拿出来的红枣, 如果告诉你吃了能强身建体, 增加性能力, 你敢吃吗?

那些阳痿之男士, 倒可一试, 没舍损失.

从医学角度来看, 太不卫生了. 谁能保证那位处女没有阴道炎,白带之类的疾病!?

那两片肉 -- 故事一箩箩, tiger talk 时可以拿来做话题喷口水.

为什么人人聪是骂"臭chibai, 臭puki, 而不骂臭lanchiao? 答案可想而知! 偏偏有那么多男人为了臭chibai, 臭puki, 什么抛妻弃子, 倾家荡产的事都做得出 -- 不爱江山爱人!


曾经为一位中年妇女动过切除阴唇肿瘤手术, 过后那种味道真的是绕(鼻)梁三日! 只差没用点燃的椰皮醮辣椒干来熏死我鼻子的嗅蕾!

假设,那粒红枣是从类似这中年妇女的阴道中取出来的,你敢吃吗?

Monday, May 28, 2007

能吸水的阳具?

阿里茨阿口中的瘦虎肥龙又批评我的文章写得不好. 也难怪, 这种"人在现场"性质的文章不是一般凡夫俗子所能看得懂的. 幸好那晚我没喝醉{我很少醉的}, 不然的话, 我很有可能左手掐肥龙的颈项, 右手揸瘦虎的春袋, 教训他们一顿.

那晚的聚会, 每个都吃得多, 也喝得多; 自然而然的, 鸟话也多.

因为拉丁姨已几乎成为历史, 我们再提起红枣塞阴道的事故. 推拿师傅亚兴再三提醒在场的男士们那"不到三"的真言-- 如果把三粒红枣塞进阴道, 过后那女的必定精尽而亡. 肥龙也说他听说已故机车大王也是靠此方法采阴补阳. 我不出声, 不反驳; Tiger Talk 嘛!

不知是哪一位大侠, 兴致勃勃说: 男人射精后, 如果把阳具放进一杯水里, 杯里的水会被吸入体内. 我听后差点从坐着的椅子上跌下来. 来了来了; 挑战到我老本行来了! 不能不反驳啦. 董事长也撒下一把火: "真的哟! 我死去的老公也试过, 真的能吸呀!"

我的妈呀! 离谱得想叫他们去自杀好了!

"Boh koh leng 啦! 你们的意思是说男人射精后, 下体部位有了某种程度的真空, 会吸入体外的物质? 那我每次射精后会飘飘然地躺在床上十到十五分钟休息, 大哥哥岂不是早就吸入空气而一命呜呼哉?"

顿时,每个人都哑了一阵子.

"如果你们明白了阳具生理, 你们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能的!" 亚兴坚持地说. "我试验过, 水减少了很多!"

"那是你做试验时错误而流失掉的! 你大可再做一次试验; 拿两杯水, 未射精前把阳具放进第一杯水里再拿出来, 看看那杯水还剩多少. 打手枪射精后再把阳具放进第二杯水里, 等到你认为你的老鸟吸满水后再拿出来, 那时候你就可以拿那两杯水来做比较, 才做定夺! 有谁想当场做试验的吗?"

"......................."

我还在等, 看看哪一天有人拿试验证明来告诉我说: 我做到了!

Wednesday, May 23, 2007

社会天天在生病〈6〉

走进咖啡店,侍者迎上来.



"头家,要喝什么?"

"热热的barley jua chi'ah (淡),"

"Barley som," 侍者向厨房叫喊.



饮品送到,喝了一口,只觉得微温;并不热,还甜过头.



"这是什么?"

"barley jua啦,"

"这叫吗?" 我把食指神进饮品里抗议.

"厨房弄错了,"

"厨房没有错,是你自作聪明!"

我把刚录下的电话录音播放给他听.侍者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来一杯 barley peng jua 好了,"

"吓.............."

"没有是吗?算了!"

"神经病,"

"神经病还有得医,像你这自作聪明的笨蛋就无药可救!"



连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这种年轻人不教训几句真的不行.

Monday, May 14, 2007

社会天天在生病〈5〉

昨天母亲节,一对宝贝兴致勃勃地载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到葛尼广场金加力餐厅午餐。

无辣不欢的我选了"五香肉丁汤面",英文注释是hot n spicy pork dices noodle.

面捧到后一看,面汤上面浮着几块白色软棉体,筷子一夹,应声而断,原来是脂肪。第一块肉丁入口,并没有"五香"的味道,只干觉到罐头的铁腥味。这才醒觉所谓五香肉丁原来是罐头红烧肉之类食品,根本不是fresh from the oven。Hot & spicy? 妈的!最起码的一点"死败希"味道都没有。为免破坏一家人一起进餐的气氛,我默默地把面条吃完,任由那肉丁像铁坦尼的命运那样沉于碗底。

欣慰的是,孩子们和黄脸婆都很满意他们的食物。

以后要吃hot & spicy的五香肉丁,我很肯定我会到路边摊餐厅。

Wednesday, May 09, 2007

社会天天在生病〔4〕

昨天傍晚和黄脸婆以及女儿在Bayan Baru小贩中心进餐,才吃没两口,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印度大兄有气无力的样子慢慢走过来,站在餐桌边,神出右手,不出声地等待着。

我抬起头,开始用我那杀死人不赔命的电光眼瞪着他,跟他来个心灵默默的交流。

半分钟后,看到我没有什么表示,他才转身到邻桌向两个小黑柴表演

"你桌上不是有散钱吗?"黄脸婆不置可否地说。

"孩子的妈咪," 我神出左手,"请注意瞧瞧,他的左手比我的左手还值钱呢!"

黄脸婆转过身,这才看到印度大兄左手无名指上金戒指金光闪闪,银色手表银光灿烂。再回头看我的左手,只有稀疏的手毛,笑意慢慢爬上黄脸婆脸上。

"不是散钱不散钱的问题,"我说,"It's the matter of principle,"女儿接着说。

邻桌小黑柴一个给二十仙,另一个给了一令吉,印度大兄把钱放进口袋里,一改先前要死不活的样子,脚步轻盈的走出小贩中心。

唉!金像奖影帝也不过如此啦!

Thursday, April 26, 2007

木蔻山扣留营〔5〕

来到岛上一星期后,来了一批监狱官新丁。总监大哥大在别无选择之下,把山坡上大屋当作王老五宿舍安置这批新丁;还发出警告--安分守己!哪知道。。。。。

总共十一位马来大兄入住该大屋,当晚岛上下了一场大风雨。哗啦啦的雨声中,我隐隐约约听到附近有吵杂声,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呆在宿舍里。

隔天一早,一位在办公室帮忙的扣留犯亚德来敲门。
"马斯特李,潘副总监请你到office一趟。"

来到office,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那十一位马来大兄新丁被五花大绑地躺在地上,有的口里还在"呜呜"的喊叫。

潘副总监告诉我,"萧十一郎昨晚在大屋里吵闹了一夜,今早更进入歇底里斯状态,不久之前才制服了他们,你瞧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我和潘副总监商议后,先在槟岛海关局码头准备了一辆大卡车。给萧十一郎们每人打了一支镇定剂,合众人之力把他们扛上渡轮,运载到海关局码头,大卡车再转送到中央医院。

中午时分,看到一位马来巫师到山上大屋"讲数"。不久之后,几位扣留犯把大屋里萧十一郎的行李都搬到office的储藏室,潘副总监亲手把大屋大门锁上,把大屋列为禁区。

说也奇怪,萧十一郎们隔天就回到木蔻山,我在诊所为他们复诊,他们对前一天所发生的事毫无印象。

站在诊所前的候诊亭遥望山坡上大屋,心里想:真耶?假耶?值班的马来监狱官员耶哈也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是不是难以置信?"
我只能对他苦笑。
"你现在站的地方,夜班时我们也是避之为妙的!即使是下大雨,我们也是不敢进候诊亭避雨的,"
"你是说。。。。。"
耶哈也很严肃地点点头。

嘿嘿嘿嘿。。。。。。。。。。。。。。。

Friday, April 20, 2007

木蔻山扣留营〔4〕

木蔻山的早晨竟然相当寒冷,走出宿舍,正好对着"热烘烘的太阳往上爬",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只见雷总监在监督几位扣留犯在食堂前的海滩上忙着,走进一看,原来是扣留犯正处理着退潮后留在海滩上的猪,鸡,猫,狗的尸体和一大堆的垃圾。曾在光华日报读过一位来出席他儿子在理科大学毕业典礼的鸟人文章,他说他在理科大学用望远镜看到木蔻山洁白的沙滩,他建议把木蔻山开辟为天然海浴场--真是他妈的。。。。。。

回到诊所,第一个病人竟然是一位两粒钉的监狱官哈山,脸部和手部都是皮肤伤,我的助手正为他上药。
"如何能傷成這樣子?"
"昨夜凌晨一點最后一班渡輪回來,乘老爺摩多回camp 4, 經過墳場時。。。"
"怎么?見到了那話兒?"
"見到好兄弟也不覺得好怕的;見慣了嘛!記得第一次半夜路過墳場,見到一個長頭发无头的,手里捧着女人头,飘过我摩多前。过后更有干脆坐在我摩多后座的,头就靠在我肩膀呢!她们一路来都未曾侵犯我,久而久之我也不觉得可怕!可恶的反而是那些躺在路中央休息的四脚蛇,皮又韧又硬,我的老爷摩多车头灯又不够亮,常常在转弯时来不及煞车撞上,结果呢;就是如今这样啦!昨夜凌晨不好意思打扰你,所以今早才来嘛!"

哇噻!阴界的那话儿他不怕,反而怕那四脚蛇,倒是第一次听到!

给哈山打了破伤风预防针不久前刚为根鸡死鸡泥打了两支B型肝炎预防针;打针时他不敢看,打针过后这只死鸡用狐疑的眼光问我:打完了吗?原来死鸡是没感觉的!!〕他还不厌其烦的说:其实你们医务人员的宿舍是餐馆后山坡上的大屋,只因好兄弟闹得利害,没人敢住,才安排你们住在目前的宿舍!

不久后,有新丁入住该大屋,真的出事了。。。。。。。。。。。

〔 明天公共假期不必上班,今晚义丰见。〕

Thursday, April 19, 2007

现代聊斋

昨天中午,和亚兴以及亚娇姐午餐闲聊。

亚娇姐说起她曾经租过一间马来人屋子,晚上关灯睡觉时,一位马来妇女的背影就出现在窗口;灯一打开,她就消失,灯一关,那背影就会再出现。注意!关键就在这里--灯光
打听之下,听说以前的租户睡在楼上,隔天早上发现睡在楼下!〔我告诉亚兴,装上一架红紫外线摄影机就知道为什么了!〕
她老公也看见过该背影,该屋子他们只租了一年就搬了。

亚兴说亚Khor上星期叫他去家里瞧瞧,因为亚Khor看见好兄弟在他家里。
亚兴说他见到的是"谢篮神",只因亚Khor家里没安神位,又没把谢篮包好,"谢篮神"就乐得跑出来玩。亚Khor当时时运低,给他瞧见了。
亚兴当场跟"谢篮神"沟通好后,把"谢篮神"送回谢篮里,吩咐亚Khor把谢篮包扎好放在妥当的地方。〔 接下来的就要时间来证明了

故事讲完后,亚兴阴阴笑。
"奶奶的,你又想爆什么料了吧!?说呀!"

亚兴半夜回家,敲门叫醒老婆开门,冲凉过后,把门锁好就回房里睡觉。
半夜三点被冻醒,发现自己是睡在屋前五脚基!大门还是倒锁在里边!不得已又再次敲门叫醒老婆。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亚兴应该是喝醉回家,睡在五脚基,潜意识里他认为他有叫门,冲凉,进房睡觉。。。。
"主公说,这次给你睡五脚基,下次给你睡马路!"
所以说,我推断得八九不离十,一切都是内疚的潜意识在作怪。嘿嘿嘿嘿。。。。。。。。

要讨论吗?今晚义丰见!!!








Wednesday, April 18, 2007

木蔻山扣留营(3)

第一天在木蔻山扣留营诊所上工,必须先到女子扣留营巡视。女扣留犯的健康问题来来去去就是因为营养不良而经期作怪啦,头晕啦,失眠啦等等。。。。。顺便参观了女扣留所的手工艺室和菜园,发现菜园里什么菜都有种,唯独不见有茄子。当我问女监狱官是否岛上的禁忌不可种植茄子时〔马六甲海岸外的Pulau Besar就是有不可养牛的禁忌〕,全场笑到闹翻天!


来到思维改造营,问诊的扣留犯是早先过滤了的,主要任务是先检查新来的扣留犯。
新来的扣留犯档案文件资料齐全,重要的是必须鉴定他们来到岛上时是"体有完肤"的,经过体检后如有发现任何"黑青积血",就务必转送到中央医院再次检验备案,以免日后扣留犯上诉时手尾多多!


有一位仁兄问诊,我打开文件夹,"天苍苍海茫茫"一片空白。询问之下才知道该位仁兄是"二五仔",已导致许多人问吊,外界人当他是过街老鼠,要打要杀他的都有,只有木蔻山是他的避风港!唉。。。。。。。。。。。。。


女子扣留营和思维改造营面向大海,风水极佳,扣留犯晚上睡不着时可听听海潮也不错。。。。。。。


回到诊所,第二,五,八,十一,十四扣留营要问诊的扣留犯早已经很有规矩的等待着。〔依秩序扣留营犯人轮流在不同日子求诊,急症者除外,我是二十四小时stand-by〕。
看玩最后一个扣留犯后已是中午时分,放工啦。。。。。。。

〔真正是放工啦。。。。。。。。。。。〕

Friday, April 13, 2007

木蔻山扣留营(2)

扣留营里有食堂,理发厅,杂货店〔只限工作人员光顾〕和饭店〔公开给工作人员和探访者〕。
记录良好的扣留犯才被应许在食堂和饭店工作,要吃要喝比较自由,每天工资一令吉。

营方根据扣留犯的才能分配工作, 扣留营里可算是人才济济:做木工的,推拿师傅,巫师,小贩,卜基,会计师。。。。。等等。养鸡鸭,种菜,筑路,样样扣留犯每天都得做;除了星期日。工资最低三十仙,最高一令吉。工资累积后可兑换罐头沙丁鱼以作补充菜肴。〔平日供应的饭菜可令人"淡出鸟来"〕

交通方面, 一艘载客船每天按照时间来往海关局码头和木蔻山码头之间,负责载送工作人员和家属以及访客,两边码头守卫森严,不是你要来就可以来的。

扣留营里,只有少数的监狱官员宿舍靠近码头,大多数的宿舍都集中在离码头二公里外的第四营(camp 4),交通工具都是一些残旧的摩多车和汽车,不必缴路税和保险。不过,如果是半夜一点〔最后一班渡轮〕从码头回camp 4,必须经过心惊胆跳的行程;因为沿途半路有个麻风病人的坟场,还有...........〔下回分解!〕

扣留营里每天马斯特(master)五次--计算扣留犯人数。下午五点到六点是各自营里自由活动时间,下午六点最后一次马斯特后,全数扣留犯就各自就位回到营里,头不顶天到隔天早上!

我的诊所座落在第一扣留营里,诊所外是一座候诊亭。从来没有值夜班的监狱官敢在那候诊亭休息。。。。。。。。。。。。。。〔下下回分解〕



Wednesday, April 04, 2007

木蔻山扣留营(1)

木蔻山是槟城本岛东南面外的一个小岛,五六十年代时期,是用来隔离我国麻风病人,所以也被槟城福建人叫作t'ai-ko-su (福建话 t'ai-ko 就是麻风, su 是小岛的意思).

自从麻风病人隔离村迁移到雪兰莪州双溪毛儒(Sungai Buluh)后,木蔻山就改为拘留所.
那些作奸犯科而警方苦无证据把他们控上法庭,但为了公众的安全而必须约束他们的行动;内政部就把这些"茶煲友"放逐到木蔻山改造营(P.P.A.P.J.-Pusat Pemulihan Akhlak Pulau Jerejak).大多数的扣留犯都是毒贩和私会党徒;还有少数是其他因素的--以后会有叙述..........

扣留营分为三个主营--分别为女性扣留营,思维改造营(供男性新入营者)以及普遍扣留营.
诊所就被安置在普遍扣留营的第一分营里;而最后第十四分营是厨房,每天扣留犯的伙食都是由第十四营打理的.工作者也是扣留犯,指挥者是监狱官.

(居于内安理由,很多不能写的我只能点到为止-- play play only lah,不要太奢求啦!或者你们发问啦!)


(to be continued...........................)

Monday, April 02, 2007

木蔻山扣留营(前序)

友人最近常提起她母亲,说她母亲将在愚人节后从新邦令金扣留营释放出来,还做好了安排--住宿,工作,洗尘宴会等等.女儿的一片孝心,我看在眼里,却苦在心里.只因为她忘了最重要的一环--延长扣!我也不忍心泼她冷水,尽量给她 hopes against hope!

果然不出我所料,愚人节前她接获通知她母亲必须延长扣留两年!

新邦令金扣留营的前身是木蔻山扣留营,我也曾经在那里的诊疗所服务过半年,里边的点点滴滴;古灵精怪,生活百态..........你们就拭目以待吧!

Sunday, March 18, 2007

情归菩提树下(后记)

一位朋友看完"情归菩提树下"后,拍着胸膛说:故事的主人翁如果不是处女星座,我去跳槟威大桥!
我说:算你狠!槟威海峡今年少了一条冤魂!

其实当年我们甘榜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总会很自然的玩在一起.电脑?电玩?听都没听过!玩的都是那大自然性不必花钱的玩意儿.马来漫画家Lat编绘的Kampong Boy里边所刊登的,充其量只是我们小时所玩过的十分之一!

我们实在有够野,也够纯!

自己制造"拉士地"来射破树上的蜂巢,给蜜蜂追到跳进海里躲避.

在海里游泳,漂来避孕套,我们当气球吹.

用炮竹来炸死海边泥浆上的小泥鳅.

点燃炮竹,用牛奶罐盖上,看谁的牛奶罐被轰到最高.

把炮竹塞进被捉到的蜥蜴口里;"磅"的一声---血肉模糊!呜呼哀哉!

外婆养猪,母猪生小猪,为了要看可爱的小猪,我常越过猪圈围栏而被地上木板上的铁钉刺穿双脚.铁钉脚底进,脚背出!这些事情对外婆和母亲来说是司空见惯了.她们就会拿出他们的秘方灵药--阉鸡--敷一块在伤口上,然后用一条碎布绑起;再让我发烧发冷了一个晚上,隔天就没事了.那有什么打破伤风针,吃消毒药的!?

只因为菩提树就在我和玛俐家后面,而有孔雀鱼的水沟也就在菩提树旁,自然而然的我们就常结伴玩在一块儿.

只可惜泥沙水沟已在我初中时代被士敏土水槽代替了,当年的孔雀鱼就像恐龙那样走进了历史!
而那棵菩提树至今还是老树盘根,屹立不倒.

孩提时代,记忆中还没有塑胶袋,有的是盛米的guni袋.掏水用的是铁罐和铁桶,我们都是用饼干罐(福建人叫做tin)来放东西的.

玛俐当年到八打灵是因为当时Bayan Lepas自由工业区还未落实;唉!可说是时不由我啦!

能不能说: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呢!?

Thursday, March 08, 2007

情归菩提树下(下)

自从玛俐走后,我的生活并没有起任何变化。曾听妈妈说起,茱莉姨告诉她,当天玛俐在火车上没来由的哭了一阵子.她是舍不得孕育了她十多年的槟城?还是舍不得离开她的青梅竹马?当年听妈说起,我还老气横秋地对老妈子说: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死鸭子嘴硬;玛俐走后那夜,你一整晚还不是死瞪着亚答屋顶.............."
"妈!"我的手对着老妈子一直摇,"该走的留也留不住啦."
"........................."


我高中三时玛俐曾回过槟城,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她的成熟美,让我平生第一次感到晕眩.我也第一次骂自己笨蛋,当年就这样让她走!(不让她走又能怎样?).茱莉姨都说她有男朋友了,我还能为她做什么呢? 那次见面,我们像陌生人一样一句话也没说,竟然就在尴尬,腼腆,无奈的气氛下分手.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玛俐在我生活里留下的是空白,偶尔有她的消息,也不能在我心中激起任何浪花;一直到她住在我楼下的大哥娶媳妇.................


亚清娶媳妇,没大事铺张,只知道他全家人都到了.婚娶那天下午,我在楼下遇见茱莉姨.
"去!去!去!"她把我推进电梯里,"玛俐在亚清家,你自己去见她,我先下坡底一趟."
回到家里,把东西放下,对黄脸婆说:"妈咪!我想到楼下去见一个人."
"知道啦!你的青梅竹马,竹马青梅在楼下,三十几年不见,该是聚一聚的时候了,"
"你要一起来吗?"
"你自个儿去好了,我才不要做电灯胆啦,"黄脸婆笑骂着.


来到楼下楼梯口,那阔别三十几年的磁性声音再次钻进耳中.从门口可瞧见玛俐在说话.那侧面,那发胖了的背影,霎那间我迟疑了............
必须再见面吗?为何不把当年的美好回忆隐藏心中?当年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没有任何承诺,谁也不亏欠谁,再见面又是为哪椿呢?

我不动声色的离开,回到家里,黄脸婆奇怪地问道:"见过了?这么快啊!?怎样?"
"什么怎样?"
"怎样怎样啦?"
"能怎样?那样那样啦!"
"那样是怎样啦?"黄脸婆把下巴托在椅背上,捉狭地看着我.
"这样这样和那样那样啦!"扭扭她鼻子.
"...................."
他妈的黄脸婆就是那样"识do".
.......................................................


"你老婆上次刮脊髓垫手术是那里做的?"茱莉姨把我拉回来.............
"哦!是在疗养院,花了十一千零吉,我建议茱莉姨带玛俐去给骨科医生检查她的脊髓骨."
"我正打算这样做."


回家路上我在想,如果玛俐在疗养院动手术,我会送上一束花,慰问卡上我会画一棵树,树下一男一女,还有一个玻璃罐,里头有孔雀鱼.............



那夜,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童年的我就像是"铁坦尼"电影结尾时的杰克那样,在菩提树下,牵着玛俐去捉孔雀鱼.............................



(谨以此文章奉献给陪伴我渡过半生风风雨雨坎坷日子的黄脸婆.)

Wednesday, February 28, 2007

情归菩提树下(上)

恭喜发财,万事如意.
你或者会说:新年刚过去了,还恭什么喜,会不会迟了点!?
肯定不会!盖因为下例的点点滴滴都是在年初二遇见茱莉姨后,把我带进时光隧道。。。。。

大年初二清晨,晨运过后,走进义丰咖啡店,遇见住在楼下的亚清带了他老婆和母亲茱莉姨来义丰吃早餐.
八十高龄的茱莉姨还是那么健壮,讲起话来中气十足.
茱莉姨一向来都是把我当作半个儿子看待. 她远道从吉隆坡她第三儿子家来到槟城的第二儿子家 过年,一年才见到我一次,免不了把我当作小孩那样拉拉我耳朵,轻拍我脸颊,捏捏我上臂.

"手术后有两年了吧!?""
"嗯!"
"很好!很好!吃得壮了. 玛俐就不同了,背酸脚痛了两个月,吃药打针都不见效,消瘦了好多,"一面讲,茱莉姨那略带西方味的眼睛就一直瞪着我,简直是想瞧到我心坎里............

噢!玛俐!茱莉姨唯一的女儿;那个笑起来带有西方美的凤眼,脸颊浮现浅浅酒涡的女孩.........
当年她和我两个人是村里公认的小情侣................

当年...........,

茱莉姨就住在我家隔壁,很自然的我和玛俐就玩在一起.乡村里的生活实在够大自然化.
我和玛俐一起到屋后水沟捉孔雀鱼;她会手里拿着玻璃罐安静地蹲在水沟旁看我捉鱼,而我总是捉那些身上有彩色花纹的雄孔雀鱼放进罐子里.等到玛俐开心地高捧罐子欣赏鱼儿,红彤彤的脸颊浮现酒涡那当儿,我会很自然的轻吻她脸颊,然后手牵手回家.(他妈的就是纯得那么可爱!!)

每当屋后哑巴妈妈水蓊树结果时,每天下午趁哑巴妈妈午睡时我和玛俐就去采水蓊.我爬到树上,把摘下的水蓊塞满了开档裤的口袋,其余的就往树下抛给玛俐,她就把水蓊放进铁罐里(当年塑胶袋还未流行通用),在哑巴妈妈还未跑出来指手划脚呱呱叫之前 (好心肠的哑巴妈妈是怕爬树郎跌伤) ,我们已经在屋后水沟旁菩提树下分享鲜美多汁的水蓊.(如今那棵菩提树还在,只是.................)

一同坐在五脚基吃饭;你分鱼给我,我分肉给你.
一同到海边捉螃蟹,捉小鱼.
一同玩陀螺,放风筝.
一同到小树林捉蜻蜓(玛俐最喜欢红色蜻蜓),捉spider.
一同......................................

我的童年不寂寞,一直到四年级时,每天下课回家后须要做好多的功课(就是不明白,华校的功课为什么那么多).就这样,我和玛俐就比较少一起玩.

三年后,茱莉姨搬到一公里远的排屋区.要见日益成熟的玛俐就必须等茱俐姨来串门的当儿.
每当我和玛俐在家门前窃窃私语时,村里的青少年总会有意无意地踏着脚车在门前逛来逛去,后来得知原来他们是来"欣赏"玛俐健美的身材.当时潮流流行的是mini-skirt迷你裙,发育成熟得早的玛俐穿起来;我只能说:美得不可方物wonderful!!

自从进入钟灵中学,初中课程学业竞争使我和玛俐更难有相聚的机会.
就在高中一那年的某一个早晨...............

清晨,躺在帆布床上听那屋后菩提树上知更鸟在你唱我和的交响曲.不久,隐隐约约地听到我妈和茱莉姨的交谈声.接着一阵清淡的香水味飘到我床边.
"是玛俐!"心中在告诉自己.
在我还未来得及从香水味境界中回过神来的当儿,一只柔软的手已在抚摸着我的头发,接着玛俐的手指就在我眉毛和鼻梁间游走;那么柔,那么酥.我把她的手抓住,压在我胸前,眯着眼看着玛俐左手托着下巴,带着西方美的眼睛和浅浅的酒涡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该起床了,"
我摇摇头,轻拍她压在我胸口的小手两下,再轻揉她手指;意思是告诉她我不想放弃那时刻的温馨.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不出声,沉醉在那梦幻世界中,一直到...........

"玛俐,可以走了,"茱莉姨的叫声把我们两个拉回现实中,玛俐却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把手抽回去.我觉得狐疑的慢慢爬起身,心里感到不对劲.
"我就要跟随二哥到八打灵工作,早上九点的火车....."低着头的那双眼睛已蒙上一层泪光.
"很好啊!"心里打突,再也说不出话来.
像两个做错事的小鬼头,我们手牵手低着头走出门,茱莉姨把玛俐拉上三轮车.
我没有分手的离愁,没有叮咛,没有任何诺言.
就这样, 玛俐走了.


(待续..................................)

Thursday, February 01, 2007

糖尿-你这该死的混蛋(2)

电话响,是久无联络了的花姨.
"怎样了?又有麻烦了吗?"
"你还记得我那时好时坏困扰了七年的左脚吗?"
花姨的左脚底有个小洞,不时会有流脓,她自己洗涤伤口一段时期后就没事了,过后又会复发!之前看过私人医院和政府医院,医生都叫她别太希望会痊愈..........

"这次发作,每晚都痛到睡不着觉.见过私人和政府医院的医生,都是一样的说法:要把脚锯掉时再来找我!简直把我的左脚判了死刑!"
"这有很大的可能啊!你的糖尿有控制吗?"
"每天每次都是七,八左右,"
"那样的话,你的左脚还有救,"
.......................

花姨左脚底的小洞这次排脓不是很多,不过痛楚说明了肌肉组织的感染.
我把钳子自脚底小洞插进,钳子贯穿脚背出来,吓得阿玲尖叫跑上楼,花姨把头埋进枕头里.
"要把死马当活马医,只有一个办法--破斧沉舟!"
我把脚底小洞扩大,把脓拿去化验.洗涤伤口时,醮过消毒药的纱布从脚底进,脚背出.
根据脓的化验结果,花姨吃了一星期的抗生素,配合我这小屠夫的功夫,六个星期后,花姨又再笑嘻嘻的每天出没在春满园生活公市.

"那几个叫我要把脚锯掉再来找我的医生,我会把左脚给他们查查看,要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
"别得意太早,如果你不控制血糖的话,复发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该死的混蛋,"

"啊!你骂谁?"
"我骂糖尿!"
"................."

一直到花姨左脚趾甲"黑"了我去看她时,那左脚背和左脚底只留下小疤痕................

Thursday, January 25, 2007

糖尿--你这该死的混蛋

阿玲打电话给我:"安哥,你得空请来看我妈,她的脚趾又黑了."
阿玲是我一位患有糖尿病的五十岁家召病人花姨的大女儿.
对任何一位糖尿病人,一说到"脚趾黑了"是很糟糕的事.
下午到花姨家,见她脸上气色蛮好的,左脚大脚趾包着绷带.
"李生,又麻烦你了,搞不好我这左脚又要报废了."
"别担心,先看过才说."
把绷带拆了,看到大脚趾还好好的,只是脚趾甲下有瘀血,造成"脚趾又黑了"的假象.
"这是湿湿碎的小问题.你因为右脚是义肢,走路时大部分重量都是左脚在承受着,加上你穿的鞋子有问题,造成你左大脚趾受伤趾甲下积血.只要把趾甲拔了,洗涤伤口,几天后就没事了."
"反正这支脚是你救回来的,你就瞧着办好了."

消毒,注射局部麻醉,没两下子,就把脚趾甲给拔了.
"後天再来给你换药,"
"这些小事都麻烦你,真对不起了,"
"不能怪你,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见过鬼怕黑!"...........................

三年前,当接到花姨的家召来看她的右脚时,只能形容:脚烂成这样子,怎么还能顶得住?
右脚板烂成三个洞,脚踝肌肉都变黑了.........
"马上进医院把脚锯掉!"
"不要!我不要锯脚!"
"你没有选择.你知道你脸色青白得像僵尸吗?那是因为右脚的烂肉所产生的毒素已进入循环系统,你将会发烧发冷,头痛头晕,作呕没胃口.把右脚锯掉,糖尿调理好的话,再活二十年也不是问题.你不愿把脚锯掉,你最多只能活两个星期,而且是在折磨中死去,再也没有第三条路给你走!!"
"我已经三天不能吃东西了,"
"那你必须要更快下决定了!"...........

结果,花姨两天後输了两品脱的血,做了膝下切除手术.
我再见她时已经是手术後十天了.
"为什么伤口已拆线了还会有脓流出来呢?"
"这很平常.通常是拆线後断线留在伤口里!"
"不可能,"
"好,你说不可能,就张开眼睛看我变魔术吧!"
熟练地在伤口两边按摩,六根一截一截的断线从缝口中钻出来.

"相信了吧?"
".................."

六个月后,花姨装上义肢,每天下午练习走到离住家两百米远的春满园生活公市档口闲聊,一直到一年后的一个下午....................

(待续........................)

Sunday, January 21, 2007

玄学和科学

推拿师博阿兴说:吉打州一个小镇"问米"很准,你邀请的鬼魂上身时,邀请者是福健人,他就讲福健话交谈;广东的就讲广东话;潮州的就讲潮州话;客家的就讲客家话;暹罗人就讲泰语;印度人就讲吉灵话;简直是语文天才..................


记者高脚年说:亚罗士打的乩童才够劲,扶乩后退乩时,乩童整个身体向上弹跳会撞上屋顶,不小心的话,随时会闹出人命.更甚的是乩童会把舌头割下来画血符,又把舌头装回去,发现舌头上下装倒转了,又拿下来再装回去,弄得满嘴血淋淋的.

推拿师博阿兴也附和..........

我说:不可能!那是障眼法,也就是魔术!
我问阿年:你有没有拿那乩童嘴里的"血"去化验,以证实那是人血?
"没有."
"那我不会信服!"
以医学者的逻辑来说,根本不可能把舌头割了又装回去的道理!

我不是全部不相信,只是太离谱................

我目前居住的公寓单位是建好后我迟了一年多才搬进去的.
搬进公寓一星期后,太太告诉我;"自搬进来后,我每晚都梦见一位穿红衣的女子在我门家门口徘徊!"
"那是你不习惯新住所,胡思乱想的结果!"当年鬼神不信的我这样安抚太太.
"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都不怕!"

当天下午我回老家,母亲不在家,洗衣工人告知老妈子去一间庙宇拜神求财.反正空闲,我也乐得过去看看.
神坛建在一间高脚楼下,毫不起眼.
心想:何不testing看神祗有多利害!

点燃一轮香后,庙祝就问我要查什么.
"查家里,"
庙祝拿了一副扑克牌叫我砌一砌,好戏上演了..............
庙祝翻开第一张牌,是红心Q!!"咦!?"心想:不会那么准吧!?
等到所有的扑克牌都摆好后,庙祝吸了一口气,煞有其事的说:
"你家门前有一位红衣女子徘徊不去!"
我惊奇地瞪着庙祝;心想:不可能!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公寓建好没人住,好兄弟就住进去.如今你住了进去,家里又按了大伯公,她只好闪到屋外去!"
我把太太的梦境告诉庙祝.
"你只需拿一些食物和金银纸拜祭她,把她请下楼,吩咐她到别个地方乞食,以后她就不会再徘徊你家门前了,"

一切都照做,我太太从此就没再梦见红衣女子..............

信?不信?你门认为呢!?











Saturday, January 13, 2007

一言惊醒救世者?

昨晚宵夜时阿年对我说:我女朋友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些古灵精怪的事件总是找上你?她从来没遇见过!
珍珠奶茶没了珍珠;馄饨面没了馄饨.......

阿凯说:最大的可能就是苏冬跟本就是上天派下来人世间整顿这些不合情理的事件之使者!

哇噻!一言惊醒梦中人!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好飘飘然吖!我竟然是现代的小小救世者!?

今晚我会准备纸和笔在我床头,一待在梦中接到上天的指示时马上记录下来,以免遗漏.............

嘿嘿嘿嘿嘿.......................

Thursday, January 11, 2007

中西合并!?

阿年这次病得很离谱.

晚上,突然接到阿年的来电,有气没力地说他咳嗽发烧;说不出的辛苦,要我载他去诊所问诊.
左推敲,右思量,最终送他到我朋友的二十四小时诊所.
黄医生说是喉咙细菌感染.
打了一针,拿了两包药丸.

"我肚子空空如也,必须吃点东西才能吃药,"
把他载到阿兴喝酒的咖啡店,推拿了一阵子后.......
"昨晚你有去什么陌生的地方吗?"
"有啊!去做专访."
"那地方不干净呢,"
"对啊!有听屋主说过那边不干净,"
"昨晚你和好兄弟相撞,"
"那我怎知道?"
"没事,我跟他讲数摆平!"
用了两大杯热腾腾的凉茶送药,没多久就标汗,烧也退了.
送他回家,临走丢下一句话:别抽烟了.

过了两天的晚上,阿年又打电话来:我又发烧了,我要住院!
奔到他楼下,阿兴也刚到,手里抓着一把草药.
上到阿年家,他咳到软绵绵的躺在沙发上.
草药绞汁喝下,一小时后就退烧.
"你今天还抽烟?"我问."偷偷抽了几支!"
阿兴告诫他:别到处炫耀和好兄弟的一段瓜葛就没事了!
我告诫他:别抽烟,特别是这两天,明早来验血!

隔天早上,阿年精神奕奕来验血,白血球指数才八千多,正常!(前一天是一万三千,偏高了点)
"昨晚到现在没抽烟?"
"没有!咳嗽也没了!"
"保持现状,应该没事了!"

真的,到一星期后的今天.....没事了!

阿年还有抽烟吗?後天晚上义丰咖啡店一星期一次的聚会时才问他!
阿年,希望你女朋友不要看到这篇又玄又真的聊斋文章,不然的话,她可能借这机会叫你...................戒烟.............!!!
(不可能!她不可能没有读到这篇...........)

Monday, January 08, 2007

神童

早上在上工路上,收听到电台广播,大马神童张世明于两天前病逝于本地医院,死时才三十一岁.

这消息对我来说,并不出奇,也可说是意料中之事.

当初从报纸上得知张世明在本地求学时期以三级跳方式进行,我心里没有丝毫赞赏;有的是一股心酸--是的;是一种心底抽筋后的心酸!

(韩国神童小小年纪能把微积分试题玩弄在手中,十九岁就入住精神病院.............)

过後又得知他将远赴外国深造,如今还记得当时我那握着报纸的双手是如何不受控制地颤抖,心里的悲哀被心思精明的太太察觉到.

"一切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太太也有同感.

..............................

张世明,你解脱了,安息吧!

社会天天在生病(2)

隔壁老姨嫁女儿,送来请帖,宴客香格里拉大酒店.
五星级!五星级?请看.............

当晚餐宴首道"四色拼盘"隆而重之出场,全场灯光昏暗,侍者捧出以烛光点缀的菜肴--虚有其表,淡而无味.
第二道菜肴--蟹王鱼翅;我们和隔壁的两席痴痴地等.等到出第三道的鸳鸯鸡时........
"请问侍者老兄,第二道的蟹王鱼翅那里去了?不要跟我装傻扮懵!"语气是够狠了.

侍者大哥驾到,"就来,就来."
菜肴捧到;瓢一瓢,只见净是鸡肉,找蟹肉就像海底捞针,更不用说是鱼翅了.
"这是什么?"
"对不起,鱼翅用完了,"咦,脑袋还相当清醒呢,知道我质疑什么!
.............................

唉!所以我说--社会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