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November 06, 2008

忙(3)

嘘!忙了几个月,总算透了一口气啦。

最先痊愈的是住在大路后梦苑(名称好诗意哦)的老姨。虽然没有糖尿病,但是伤口在每天拉动着的膝盖部位,再加上体重超额,也得花了一个多月才把伤口摆平。

再来就是被医生一句“POTONG KAKI”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老姨。伤口复原后才承认伤口是由捉痒引起的,近日内会回太平参加老姑妈内孙的婚宴。恭喜发财;好事成双!

大英义学路的老姨在上个星期三在疗养院做了右膝上锯脚手术,目前还在医院疗伤。

亚依淡极乐寺旁的小桥流水人家(每次去到都觉得心旷神怡的;相信是因为空气特别清新)。七十高龄老姨右膝下锯脚手术后的伤口酿脓,一个月来断断续续的探诊洗涤伤口,终于功成身退。

二条路的花姨左脚创口也只剩下2mm大的针孔洞,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不过相信日内会痊愈。

剩下的是那些每两星期更换导尿管的,我是做得闲哉乐哉也!

先休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要在这里开始骂人啦!

Thursday, October 16, 2008

锯脚

今天下午放工后到大英义学路老姨家。
先帮她换掉导尿管,印尼女工打开包扎右脚的绷带,发现老姨右脚大拇指已成黑死状态;脚趾甲也摇摇欲坠;第二根脚趾也开始呈现紫色状况。
奇怪的是:背部的褥疮已复原了六十巴仙,左脚毫无烂疮,为何右脚会这么严重呢?
老姨右大腿骨不久前才动过手术!莫非。。。。。?
(我心中已有了个概念;暂时还未证实)

在二条路花姨家,接到大英义学路老姨女儿的电话询问。只好郑重的告诉她做好心理准备;为了保命,他老妈子必须在下星期接受膝下锯脚手术,没有其他选择!
花姨听了我这通电话后,偷偷在笑。
“你笑什么?”
“当年我右脚烂掉的情形,几乎就像你刚说得的一模一样!”
“原听其详!”
“当年私人医院的护士每天都来我家帮我洗烂脚。对面的杂货店老板娘心岚告诉我他家翁的褥疮都被你医好了,为何不试一试召你来看看。我死心眼的不信邪;一直到我一路来膜拜的神明都说无能为力了;希望我能遇到贵人;那护士也自动消失不敢再来了。我感觉事态严重才召你来看看!”
“对啊!我还记得第一次踏进你家大门时,没检验你的脚就直接告诉你说:把脚锯掉! 因为当时你家大厅弥漫着因烂脚已化成腐肉的味道,我一嗅就知道!我记得还告诉过你:把脚锯掉,控制好你的血糖,你至少还有二十年好活;不锯脚,你看不到两星期后的太阳!而且这两星期内,你不会好过:全身疼痛乏力,头昏脑胀,发烧发冷,反胃呕吐--当时你还说已经三天不能进食了呢!辛好你相信我,当机立断,才捡回性命!”
“这一切都可说是缘哪!”
“不错。往后多布施,种福田,护法神自然会保佑你!”

不写了:再写就变成传教士了,哈哈哈。。。。。

Tuesday, October 14, 2008

忙(2)

再来就是一位住在大英义学路的老姨,生平最怕到医院问诊。他女儿第一次邀我上门看她时,诊断出她只是胃风作怪导致间歇呕吐,血糖血压正常;三天的胃风药片把她收拾得服服贴贴的。
哪知道过不多久她在睡梦中摔下床,竟然把大腿骨摔断了;在私人医院花了几千令吉动手术。他女儿再次邀我上门看她时是她从私人医院回来的隔天;背后竟然生有褥疮!更可怕的是右脚也开始皮肤以及肌肉干死(GANGRENE)。我不得不向他女儿坦言老姨右腿近期内将被锯掉的残酷事实;目前只有每天洗涤烂疮避免恶化。。。。。

一位体重七十五公斤的穿沙龙老姨在家里摔了一交,右膝盖皮绽肉开。视医院如畏途的她被送到私人药房,千恳求万恳求之下,医生勉强地帮她伤口缝了针;伤口却在一星期后恶化。该医生就致电我,要我每天上门帮老姨洗涤伤口。经过个多月的细心调理,那先前覆盖着整个膝盖的伤口也只剩下如二十仙硬币那么大(?小)罢了。。。。。。。

三十年前在吉隆坡车祸伤及脑神经的大学生约翰,膀胱肌肉衰弱导致不能把尿液排尽,常因此染上膀胱炎。一路来都是她那七十多高龄的母亲陪着他来到泌尿科部门复诊。老母亲曾依照医生的指示在家里帮约翰用排尿管子导尿;只是不够卫生而常常染上尿道炎和膀胱炎。半年前老母亲央求我每天上门帮约翰导尿,一直到两个月前在泌尿科诊所里我们在约翰的下腹开了一个洞植入每两个星期必须更换的导尿管子。如今我每两天一次上约翰家帮他洗涤手术伤口,每两个星期也顺便更换导尿管子。。。。。。。。

还有那些行动不方便的病人(因车祸,因中风,因脚疾。。)更因为我定期地上门帮他们更换导尿管而省下好多麻烦(做工的儿子不必再申请半天假期啦。。。,没车子的不必再向朋友借车啦。。。包的士啦。。。)。

难怪肥龙说我揸过的KUKUJIAO比他父亲握过的裁缝针还多。。。

所以我说:太忙了!

Wednesday, September 03, 2008

冬眠了那么久,该是醒来的时候了!
如果真是冬眠的话那还不错;只可惜我是劳碌命。
先说泌尿科诊所工作量。
每星期一和星期三早上的前列腺诊疗日;平均我每天早上就必须为六十位病人作排尿功能测试和膀胱滞尿扫描。
每星期二以及星期五早上主理前列腺切片检查;膀胱内窥镜检验;肾脏体外导尿管手术;膀胱体外导尿管手术等等。
只有星期四早上才能稍微喘口气;有紧急病例还得照做不误!
每天下午时段只剩下残余的力量来为病黎更换导尿管。
下午五点放工后就是私自病人家召时间!
家住二条路,几年前已锯掉右腿的糖尿病患花姨因没好好料理饮食;如今左脚板再次生脓,十万火急的电召几年前曾把她从鬼门关口救回来的我这江湖术士来料理。
几年前为了要我帮她洗涤左脚的糖尿创口而远从太平来到槟城大路后女儿女婿家的另一位老姨,如今也因右脚抓痒后小创口发炎而再次要我效劳。她也说起当年他左脚发炎时的一段古。。。。
当年老姨因左脚烂创发炎红肿来到医院门诊部门;吉灵女医生一看到他的烂创就说:buang!
“医生,你说的buang是什么意思?”
“kaki potong lah!”
“嗄!”二话不说,被吓得发抖发冷的手一把抓起放在医生桌面上的小荷包马上冲出医院,坐在槟城监狱前的车站石礅上一直哭。
一位中年妇女见到老姨哭泣就好心的走上前来说:安娣,是不是你儿子把你赶出家门呢?看你手脚好好的还能工作;我隔壁刚好要请人洗衣服,我介绍你去好吗?
“不是啦!我是怕医生要抓我去锯脚才刚从医院逃跑出来,被吓到哭啦。”
就这样,老姨回到太平医院就诊。
这次的吉灵男医生告诉她说:你必须找一位高手洗涤你的左脚烂创,不然的话难逃锯脚的恶运!
老姨就等到住在槟城的女儿找到我后才又再来到槟城。。。。。。

(待续。。。。)

Thursday, May 29, 2008

License To Kill

早上驾车上工,听电台报告,?副卫身部长说做医生的有licence to kill! 引起其他国会议员抗议,要该位部长收回它的说话!

Y.B.部长大人啊!你是否唯恐天下不乱?很多事情都应该心照不宣;不必言喻嘛!

我倒认为改善医务人员的素质才是主要的课题。。。。。。

。。。。。。。。。。。。

黄脸婆到楼下的政府诊疗所复诊。

“医生大人,你配给的血压高药丸我都按时每天吃三次,不过最近一个月每次吃药过后半小时,我会头晕,必须小睡半个小时才能起身。医生大人可否换药给我?”

Doctor大人煞有其事的把医药纪录卡翻了又翻。

“同样的药照吃三个月!退堂!”

“ 。。。。。。。”
(他妈的!)

求人不如求己:我自己换药给黄脸婆,三个月下来,什么副作用也没有!

。。。。。。。。。。

门诊部推荐一位华裔男中年病人过来,推荐信上写明是“包皮过长”。

把病人送到检验室,一看到他的 birdbird , 我吓了一跳 !

(别紧张;别想歪了!这吓一跳的主因不是因为他的birdbird特大支,而是。。。。。)

“你的名字?”

“伊格琵。”

“身份证号码?”

“零七五三五四。”

“你为何到门诊部问诊?”

“我告诉门诊部的女医生说我小便不顺,他就写信叫我来你的部门了。”

“你知道吗?推荐信上说你的包皮过长!”

“什么?我的birdbird包皮早在二十多年前已割除掉了!”

“所以嘛!我以为门诊部给错了推荐信!”

(他妈他妈他妈的)

。。。。。。。。。。。。。。。。。。

住进心脏病房复验心脏, 必须吊点滴以备不时之需。

来了一位实习医生为我静脉扎针。一针刺下, 整支左手臂又痹又痛, 扎针处马上浮肿(静脉被刺穿的现象)。 该位仁兄把针拉出些许再刺进, 我整支左手顿时如触电般麻痹。

"喂!你在做什么?"

"安哥,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啦!"

"我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不过痛的是我的手!静脉已被刺穿,马上把针抽出来!"我竖起那关公眉,电光眼射出又痛苦又聂人的光芒。

那位未来的大大医生也真听话,赶忙把针抽出来,悻悻然地走开。换来了一位比较年长的师兄,我倚老卖老的先向他下马威。

“我说呀年轻人,做任何事都必须考虑到对方的感受。。。。。。”

看到我按住先前他师弟所扎伤了的手背纱布满是血,他忙点着头边应道:“我明白,我明白。我会的,我会的!”

幸好这次没出差错 !

(他妈他妈他妈他妈的)

















Wednesday, May 14, 2008

历史性的一天

今天可说是历史性的一天。早上因呕吐不停到医院急诊部门吊一瓶生理食盐水,验血打针,赶到亚古干开张的Internet Cafe已经中午时分。一群好友都到齐了;肥龙瘦虎,董事长,亚兴,NasiLemak的Azman夫妇也来凑热闹。
肥龙拉了我,叫我来个历史性的处男上网。盛情难却,委身相许。

Monday, March 31, 2008

又是清明節

清明節。

爲了避免塞車,大舅仔鴨毛淩晨四點就載了太太和四個女兒到直落巴巷掃墓。

到了直落巴巷義山入口処,才不過是四點半; 一片寂静.

义山入口处离开义山休憩亭还有一段半公里的路程.

汽车驶进义山小路没多久, 鸭毛十岁的小女儿敏睫忽然开声说: " 哗! 这么热闹! 七早八早就有那么多人了. 爸, 你开车慢一点, 不要撞到两旁走路的人."

鸭毛心中正在狐疑 : 路旁那有人!?

"你见到什么人?"

" 喏! 路的两旁都是穿了白衣白裤的人群; 车后还有一个小孩蹦跳的跟着我们的车呢!"

头皮发麻, 一股凉意爬满全身, 鸭毛马上踩下油门直奔向休憩亭.

休憩亭也是人影不见一个!

"全部闭上眼睛睡觉," 鸭毛一面下命令, 一面扭开录音机; 自己也闭上眼睛, 心中念着喃牟观世音菩萨......, 一直到二弟和三弟家人抵达后才敢下车!

Monday, March 17, 2008

大選風雲1

在電話中和老同學談起大選的課題時他講了一側小小的笑話。

大選那天下午四點多老同學到巴刹買點心:

“老闆,來十塊香蕉糕,包起來,”

“老兄,你去投票了沒有?”糕點老闆一面蒸香蕉糕,一面問道。

“一大清早就去投票了啦!”

“嘿!敢問一句你是投哪一個啦?”老闆壓低聲音,一幅神秘的模樣。

“會飛的!”老同學也學樣擺出神秘兮兮的樣子。

“老兄你真會做人,俺今天高興,就多送你兩塊香蕉糕以示獎勵。。。。,”

老同學拿了十二塊香蕉糕回家,大便時越想越好笑,使到他老伴笑駡他大便也會發神經。。。。

Monday, March 10, 2008

與?共舞金礦城(2)

金礦城勞勿郊區的一些新村因有共產黨的騷擾,晚上十點過後就戒嚴,所以A&E的夜班比較清閒,鮮少有病人問診。

淩晨一點,把一天來問診的病人census交給護士長后, 我就到A&E隔壁的房裏就寢,助手三素丁(Samsuddin)就睡在走廊的A&E門口擔架上。

三點,忽然自己醒過來。有點不對勁;房外沒有平時運載樹桐的囉喱聲,窗外也沒有蟋蟀的鳴叫聲。到廁所小解后回到房裏拉上被單繼續睡覺。正要入眠時,感覺到被單被拉了一下!我心想:一定是我剛才上厠所時沒關門, 給小貓跑了進來,我的被單角給小貓拉了去。 我下床開燈一看;哪有什麽小貓?牆角的氣洞那麽小,小貓也不可能會鑽進來。

関了燈,拉上被單再次正要入眠時 ;我的被單忽然被大力的拉扯 。我一骨碌的爬起身,昏暗中什麽也看不見

“朋友!我不過是借地方休息,如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包涵,請不要再打擾我睡覺,多謝多謝!”

忽然閒醒起,因貪涼快,我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褲。趕忙把長褲穿上,口中直唸:對不起,罪過罪過!

就這樣,過後一覺到天亮再沒有被騷擾。

隔天晚上,竟然是三素丁當主角。。。。。

Sunday, March 09, 2008

巧合(2)!?

第十二屆全國大選終于塵埃落定;成績真是叫人大跌眼鏡!

這裡不說別的,只想提兩樣事。

這次大選是我一對子女身平第一次投票;我和黃臉婆向他們講解了當前的政治局面,投票權就與他們自己決定。兩公婆事後也沒有質問他們是投哪一個候選人或哪一黨。。。。 。

大選前一個星期在義豐大炮廳Tiger Talk時我表達了以下的一個見解:

1969年民政黨崛起,統治檳州;39年后(把39拆開來)的2008年39日,民政黨會把檳州政權交棒給新政黨!

“哎呀,老叔你喝多了亂亂想,你Sudoku玩太多了啦,不可能啦!”瘦虎翹起下脣,把我當成喝醉的表情。

“你説夢話啦!”

“你中了選舉綜合症了啦,哈哈哈哈。。。。。”

“你們不信?大選那晚走著瞧!”我對自己的怪推理信心十足。

各位看官,結果大家都知道了啦!

38日大選,民政黨在檳州兵敗如山倒,全軍覆沒!隔天39日民政黨代主席卸任檳州首長交棒于侯任檳州首長民主行動黨的林冠英。。。。。。

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安排好了啊!

我敢說全國只有我才能推算出上述玄之又玄的怪理論!!

Thursday, February 28, 2008

难得阿Q

国家大选时最爽就是入夜时; 因为讲座会都在晚上举行.

往往执政党讲座会都是门可罗雀; 工作人员多过听众. 反对党的讲座会反而群潮汹涌, 呐喊连连.

昨晚凑兴到执政党讲座会场所, 免费的吃了一小片蛋糕, 喝了几罐啤酒后带着酒意再到反对党讲座会聆听候选人喷口水再学其他听众举手呐喊! 哇噻--那种快感, 只能自己领会, 不能言喻.

午夜驾车回家睡一觉清晨醒来, 黄脸婆问我候选人说些什么!? 我告诉她说: 对不起, 我都忘了他们讲些什么. 我只记得啤酒, 呐喊, 午夜雨中驾车回家........

黄脸婆说: 不打紧; 欢喜就好!!

Thursday, February 21, 2008

与?共舞金矿城

开斋节新年,同屋的马来同事都回家过年,只剩下我守着空荡荡的高脚屋宿舍。

半夜三点忽然醒来,万籁静寂,平时三更半夜载树桐路过的啰里噪声都没有。

忽然嗅到一阵琼花的香味,心想大概是隔壁护士长栽种的琼花树半夜开花了。紧接着香味变成烧焦的味道,我心里打突,急忙爬起身 ,心里在嘀咕:是哪个缺德鬼,烧垃圾后不淋熄火种,想把这些高脚板屋烧掉不成!

拿了手电筒在宿舍四周巡视了一回,哪有什么烧垃圾!?莫非是电线太旧了造成short circuit? 赶忙用手电筒在宿舍里里外外检查了一轮;什么都没有!放心睡觉去。

清早七点换班时向值夜班的马来同事木薯打花(Mustafa)说起半夜的遭遇,他用奇怪的眼神瞪着我说:“ 你也中招? 你敢用手电筒四处照?你知道那是什么咚咚吗?”

“ 等一等,什么叫做你中招?你以为我昨晚会遇见什么东西吗?”

“ 不错。你昨晚遇到的应该是 langsui(西罗蛮),一种只见到一颗头颅下只有大小肠会飞的幽灵。而我呢,哈!昨夜也被捉弄了。

“ 你见到了 langsui?”

“ 没有啦!是这样。。。。。。。。。。”

昨夜凌晨一点过后,木薯打花到 A&E 隔壁的房里就寝,而助手卡森就睡在 A&E 门口的担架上。

半夜三点多,木薯打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 波士,有病人问诊。”

“ 好,我洗脸后就来,”木薯打花随声应道。

木薯打花走到 A&E , 看见卡森在担架上睡得正甜,就摇醒他说:“ 你说有病人问诊,在哪里?”

“ 沒有啊!”卡森睡眼惺忪地回答。

會是誰呢?沒有其他的走廊,不經過卡森的擔架床根本不能來到我的房門嘛!木薯打花心裏就已感到不對勁了。

回到房裏,木薯打花把燈亮著躺囘床上睡覺。沒多久,敲門聲再度響起; 不過這次沒有説話!

木薯打花馬上下床沖到房門口使勁把門打開。 房門外走廊燈亮著, 哪有什麽人!? 木薯打花心裏開始發毛, 一陣陣雞皮疙瘩的, 再也不敢囘房裏睡覺, 就呆在 A&E 裏一直到我來換班。 。 。 。 。 。 。 。

Tuesday, February 19, 2008

与蛇共舞金矿城(2)

高脚屋宿舍的厨房建在屋后,而蹲桶式厕所座落在厨房后的小山坡上, 每次大解都必须从厨房走过十来码远的草丛小径才能到达这四周几乎没人烟的"小别墅"。

那天清早阳光普照,大概是前一晚吃了太多奎宁果,,一起身肚子就闹革命。围上了浴巾,三两步跑到"小别墅"解决。

无粪一身轻; 正从山坡上走下来的当儿, 忽见前面草丛小径有东西在蠕动,在朝阳光反射下金光闪闪仔细一瞧,我的妈呀! 这根本就是蛇的一截身体,蛇身还粗过我的大腿!没见到蛇头和蛇尾, 只见到金黄色鳞片的蛇身慢慢地蠕动着。 我头皮发麻; 未踏上蛇身的右脚僵在半空中 (好一招金鸡独立)。瞬间回过神来, 心里只念着三个字 -- 过山龙!!!趁还没有跟它面对面给它生吞下去当儿, 我左脚不知哪来一股冲力,凭空一蹬越过蛇身头也不回地冲进厨房才发现当时我正心跳一百(奥林匹克运动会跳远健将也不过如此),浴巾也不见了!越怕越想看; 就半躲在厨房门后偷窥山坡草丛。只见草丛间小树沿途摇摆不定,就是没看到过山龙挺起身子(可否用失之交臂来形容!?)。

跟蛇那么有缘,不知是否因为本身肖蛇呢?


Monday, January 21, 2008

回魂夜

晚上九点放工回到家里, 冲过了凉,不知怎地, 平生第一次体验到"坐立难安"的滋味.

半夜一点半接到姨妈的电话说躺在南华医院身患肾病的老妈子已不行了. 赶到医院时, 陪伴在妈病床旁的四妹早已泣不成声.

"妈去了!"

"妈, 你安心去吧, 不必再受病魔纠缠了!" 捉着老妈子冰冷的手, 我心中默念.

一切丧礼仪式都按照老妈子生前交代的去办.

头七那晚上十点, 正当我和二弟在客厅里闲聊, 客厅屏后老妈子生前的睡房开始响起老妈子以前在睡房里走动时地板发出"哔啦,哔啦"的声音.

"老姨回来了!" 我指着房间对二弟轻声说, 二弟点点头表示他也听到了.

"老姨啊!" 我大喊了一声. "哔啦,哔啦"声顿然消失, 这使我更加肯定是老妈子回来了.

没多久, "哔啦,哔啦"声又再响起. 我蹑手蹑脚慢慢地来到睡房门前把门推开, "哔啦,哔啦"声一瞬间又消失了; 房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我进入房里, 尝试希望接触到一点什么的; 可惜感觉不到任何异像.

我回到客厅里, 就在时响时停的"哔啦,哔啦"声中睡在沙发上.

凌晨四点.

二弟在他睡房里看武侠小说, 突然听见一阵铁链声中老妈子的声音在呼叫着 "孙啊.....孙啊.......".

二弟走出房间, 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 就对着空气说: "老姨, 你放心去吧, 不必担心你那一群孙子, 我保证会把你所有的孙子孙女照顾得好好的!"

老爸和陪伴他睡在一起的麻将馆助手也起身, 他们也都听到了老妈子的叫唤声.

他们三个耽到天亮, 再也没听到老妈子的呼叫.............





Wednesday, January 09, 2008

情归菩提树下(延续篇)

上星期五晚上在义丰酒意正浓时,亚凯告诉我说他的外号叫快刀手,他要把我的情归菩提树下改篇。失礼啦!忘记了他是要怎样改篇。是要把人物现代化呢;还是要把情节精彩化?我只记得当时我挑战他说:不可能!亚凯绝对不能把情归菩提树下改篇得更精彩的。理由很简单--亚凯从来没有,也将不会再有机会处身和体会当年故事中的纯朴境界

文章中的,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时随地奉献的!

玛莉临走的那个早上 补偿性(我是这样认为)旖旎时光;三轮车载走玛莉时的那一阵子茫然(她没有回头望!我记得很清楚--她-没-有-回-头-望!我永远永远永远永远不会对三轮车夫有好感!);再见面时的那一种无奈;相见争如不见的那种心悸!!!。。。。。。。

所以我说,亚凯块刀手,在你还没有动笔之前,假假的做一次疯子,先到菩提树下(菩提树还在。。。。),闭上眼睛,假想我把你带到当年(默读情归菩提树下就行了),让你的元神体验当年我和玛莉的一段。。。。。。。。

Saturday, January 05, 2008

与蛇共舞金矿城(1)

小山城劳勿曾经是著名的地下采金矿场;小镇地低下都是开采金矿侯遗留下来的隧道。每当运载树桐的罗里经过医院宿舍前的马路时,板式高脚屋型的宿舍就会震动一阵子,我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宿舍天井草地上有一棵奎宁树。每当结果时,我们总会爬到树上采摘奎宁果,然后分发给医院同事分享。

有一次午饭后正想爬上树采摘奎宁,一向来非常温驯的小白猫布爹(putih)一反常态,在草地上冲着我咧开嘴巴;凶神恶刹地弓起身子;一幅备战状态的样子。我心想:布爹今天是怎么啦!?我慢慢地蹲下来,尝试对小白猫表现出友善的样子。只见布爹转过身子,面对着草地上一尾一公尺长的饭头铲!我这才醒觉是布爹帮我逃过了一劫;一场猫蛇大战随时就会爆发!

我蹑着脚跟慢慢后退,进去房里拿了我的olympus相机,再回到现场时已错过一场好戏! 只见头铲从颈部到尾部,蛇身四分之三长的皮已被剥开,正在草地上翻滚。布爹也好不到哪里,眯起眼睛,身体一直发抖。我把布爹抱进屋里,他就毫无声息在我床脚不吃不喝地睡了三天三夜,第四天起才恢复。自此以后,我就把布爹当作我的保护神,每晚都睡在我床头边;直到半年后布爹被发现死在宿舍底下一个地洞旁。

比起我本身在宿舍后山坡和一尾过山龙的close contact, 上述的简直是小儿科。。。。。。。。。

Friday, January 04, 2008

保安病房

保安病房的前身是精神病房,只有七张病床被安置在三间围起栏杆的房间。那些轻微病痛而必须留医的扣留犯或犯人被手铐扣在栏杆上,大小便或冲凉时,必须呼唤驻守在大门外的警员或狱丁;而最有效的呼唤方法莫过于用手铐上的铁链敲击栏杆,发出有节奏的锵锵声。

我们医药人员每天分三班负责医疗方面的事务。

虽然有时没有病人留医,我们医药人员还是必须报到,因为不论白天或夜晚,病人随时会被送进来。

值夜班,九点上工,病房空荡荡的没病人。

两个小时内读完柏杨的著作皇后之死后就躺在躺椅上睡觉。

睡得正甜时,忽然耳边一阵清晰的轻唤声 “亚东啊”!

我打开眼睛,左看看,右瞧瞧,没人;房门又锁住,心里顿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管他,白天钓了一整天的鱼,疲倦得很,继续睡觉!

没多久,病房里响起一阵阵有节奏性的“锵!锵!”声!没有病人怎么会有铁链敲击声呢?

窗外草堆里的蟋蟀还跟“锵!锵!”声有默契性的一唱一和!

听说病房里曾经有精神病人上吊在栏杆上,莫非。。。。。。。

(根据老一辈的说法:一旦冤死--车祸或是上吊或是溺毙,若是没有法师引魂,死者的灵魂会在事发当地游荡不去,不能投胎转世!

乖乖咙抵咚,这么吵我怎么睡?爬起身,走进病房里,(当然是什么都没看到),对这空气说:“朋友,咱们坎坷人白天还必须工作赚外快,请你帮帮忙合作让我好好睡觉,盂兰节时我会膜拜烧一些礼金给你,决不食言!”

就这样,他识do,我也识do , 过后相安无事。。。。。。。。。。

Wednesday, January 02, 2008

写真!?

早一阵子肥龙对写真摄影兴致勃勃, 邀我作摸忑耳拍写真, 哇噻!

告诉肥龙 : 你迟了十年!

不过最主要的理由是: 奉公守法! 唯恐一旦我那迷死鬼的桶体写真被翻制成三级光碟, 肯定吃自己, 再也无颜见江东父老, 告老还乡遥遥无期矣!

话才说了没多久; 来了!

新的一年才开始, 有当官半红人因性光碟丑闻必须辞官下台.

嘿嘿嘿嘿...... ! 还是我有先见之明, 偷吃也要懂得抹咀. 不过处身高科技社会, 有时是防无所防.

无论如何, 能 siam就siam , 不能siam就siam këh kiam 啦!



( 短短的一篇kap xiao, 就当作为新的一年开始热身吧! )